付潔喜極而泣,大夫錯把他們認成了夫妻,付潔也一時高興,一不留神竟然拉住黃星的手,歡欣地說道:太好了老公-----
話畢之後,才意識到,叫錯了,不由得臉一陣通紅。
黃星心裏竊笑,但見付潔很尷尬的樣子,於是幹脆將錯就錯,說道:沒事兒了老婆,放心吧。
付潔一怔,倒也沒糾正,而且神色竟也恢複了正常。
醫生給開了一些消炎藥和三針破傷風,付潔和黃星拿著單子下樓,卻見那兩名警察正氣喘籲籲地跑回來。
付潔問,怎麼了?
警察甲走上來,低著頭說:對不起,剛才肇事者說是上廁所,爬窗戶逃跑了。
付潔頓時愣了一下:什麼,他逃跑了?
警察乙不失時機地道:你們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馬上聯係洛陽警方。
正在這時候,一名保安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進門就來回張望。看到警察後馬上快步走了過來。兩名警察不解其意,望著這名保安問:怎麼了?
保安瞄了一眼黃星和付潔,自言自語了一句,對對對,應該說的就是他!
黃星反問:我怎麼了?
保安從口袋裏掏出一遝人民幣,解釋說,剛才有個胖子著急媽火地闖進了門衛值班室,交給我兩千塊錢,說是讓我務必把錢交給你們。他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就說是有兩個警察,還有一個腦袋受了傷,被一個特別特別特別漂亮的美女攙著……這不嘛,我一進門就看到你們四個人,一琢磨,應該就是指的是你們!
他用了‘三個特別’形容付潔,倒是讓付潔有點兒難為情了。
警察乙衝保安斥責道:你說你-----你怎麼不攔住那個胖子啊?他是肇事者!
保安一愣:什麼,他,他是肇事逃逸啊?
警察乙道:一開始沒逃,這不後來逃了嗎。
保安一拍腦袋說:我還以為這家夥是做好人好事呢,原來是個肇事者……
付潔知道黃星沒了大礙,倒也替黃星做了回主,說道:算了吧,算他還有點兒良心。這兩千塊錢,剛夠醫藥費。
黃星也附和道:嗯,算了算了,一點輕傷,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兩名警察互視了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畢竟黃星受傷不算嚴重,像這種情況,即便是交給警察處理,頂多也就是調解一下,賠償一下醫藥費。見得受害者如此寬宏大量,警察同誌也覺得減少了不少麻煩。
出了醫院後,付潔想直接租個車回濟南養傷,黃星卻堅持要趕去洛陽。
後來付潔依了黃星,二人幹脆改坐了長途汽車,直奔洛陽而去。
在洛陽長途汽車站下了車,付潔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攙扶著黃星往外走。
付潔問,你行不行,頭還疼不疼了?
黃星搖了搖頭說,早不疼了。
付潔說,先去吃點兒東西,然後,然後找地方住下。
黃星說,好。
找了一家還算幹淨的酒店,在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這時候天已經漸漸地昏暗下來,門外有一種特殊的寒流湧入,付潔起身關上門,處於對黃星的關心,付潔說:行不行,要不然咱們上單間?
黃星說:就咱倆人浪費一個單間,沒必要。
付潔也沒再強求,招呼來了服務生,一張口就讓服務生燉隻甲魚,最好是野生的。
黃星嚇壞了,一條野生甲魚市場價至少幾百,酒店再蒙上利潤,那得四五百塊錢。這一個菜就花這麼多錢,可不是精打細算的付潔一貫的作風。於是黃星說,付總,這個菜咱就別叫了,沒必要。
付潔說:你在火車上流了這麼多血,需要補一補。
黃星道:我沒那麼嬌氣,流點兒血就-----
付潔打斷黃星的話:聽我的沒錯。服務員,一隻甲魚,就幹燉,保持營養。
服務生麵露難色:現在野生甲魚很難搞到,很貴的。
付潔皺眉道:貴?有價沒有?
服務生說,我問一下老板,你稍等。
服務員扭身回到櫃台前,跟負責財務的老板娘商量了一下,然後返了回來,對付潔說道:二百六一斤,一隻野生甲魚,少說也有二斤多。
付潔道:二斤多就二斤多吧,抓緊時間弄。把菜單給我,我再點幾個菜。
服務員奉上菜單,付潔一口氣點了六個菜,還想再接著點,被黃星叫停。黃星說,就咱們兩個人,哪能吃得了這麼多。
付潔笑道:你以為幹細胞造個血那麼容易呢,你呀你多方麵攝取營養,聽我的沒錯。
黃星知道付潔是為自已好,於是也沒再說什麼。
一桌奢侈的美味上來,為了不辜負付潔的好意,黃星鉚足了勁兒往嘴裏塞,好一通連吃帶喝。付潔還不時地給黃星夾菜舀湯,好一副恩愛的場麵。任誰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服務員再上菜時,見到這場麵,忍不住衝黃星說了句,哥,姐姐對你太好了簡直。
黃星故意逗他說,為什麼不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