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潔泯了泯嘴唇,似乎是品嚐他在上麵留下的味道。她漸漸地平定了情緒,揚了揚頭說:走吧,我們回去。
她率先偏著頭走到了包廂門口,正想拉開,黃星卻在她後麵抱住了她。
付潔伸出一隻手扶在黃星的雙手上,想拿開,但黃星抱的很緊。付潔說,鬆開我。黃星說,我不鬆。
僵持了一會兒,付潔緩緩地扭回頭來,仔細地審視著黃星。黃星發現她臉上通紅,不知是酒精發揮了作用,還是因為她內心的羞怯。黃星牽過了她的手,放在嘴上親吻著,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已的思想,更控製不住對麵前這個女人持續升溫的暗戀。黃星道:付總,我是真的喜歡你。
付潔把手抽回來,反問道:你喜歡我什麼?
黃星再拉住她的手,拉著她重新坐了下來,將瓶子裏剩下的半瓶紅酒一鼓氣全倒進了嘴裏。
意想不到的是,付潔竟然拿出了一張紙巾,幫黃星擦拭了一下嘴角。
黃星心裏一陣振奮。他重新拉住了付潔的手,仔細地端詳她,每一秒端詳,都是一種極大的心靈震撼。
這一副美麗精致的臉龐,如梨花海棠般動人心魄。一刹那黃星的心好似全部停留在了付潔身上。他終於明白,為了付潔,他可以不顧一切,什麼狗日的良心,什麼狗日的道德,通通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甚至他淡忘了自已與付貞馨所發生了一切,淡忘了自已麵前的這個絕代佳人,是付貞馨的親姐姐。黃星再也不顧忌,再也不克製了,他現在眼中隻有她,這個令他深愛的女人,這個平時遙不可及的女人。
黃星抽回雙手,輕輕捧著她的小臉。想說什麼。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低頭,再次朝她微微顫抖的嘴唇吻了過去。
兩唇相接時,黃星明顯感覺到她全身繼而又是一震,然後便是僵直了不會動彈。黃星拚命地吻著她上下兩片嘴唇。同時舌頭悄悄探出,想穿過她的唇齒,直接進入她嘴裏。鬼使神差地,她竟然沒有阻止,反而悄悄地張開了小嘴,任由它闖進去探索。但是又好像心不幹情不願的,小舌頭拚命躲避著黃星舌頭的搜刮,不讓它找到它。但她的口腔能有多大,黃星很容易地捕捉到那條溫軟濕滑的小東西,毫不客氣地纏了上去。黃星對這條小東西展開了全方位地,無間隙地狂轟亂炸。他想一步一步地領略付潔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已經不能控製住自已的衝動。
在這過程中,她的眼睛一直瞪的大大的,裏麵迸射出一種特殊的光芒。
這一吻幾近窒息,黃星隱藏了很久的情懷,一下子被釋放了出來。他想繼續乘勝追擊,開始騰出一隻手,撫摸住了付潔的後背。
但正當黃星以為能夠順理成章地繼續探索佳人的時候,付潔突然一聳身子站了起來,憤憤地說:過分了呀你,黃主任!
黃星覺得付潔變得太快了,剛才還柔情似水,這會兒工夫卻又怒火中燒。心想女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黃星說,付總我喝多了。付潔語氣淡了下來,說,我也有點兒多。
二人從音樂廣場裏走了出來,就像是剛剛從另一個世界走出來一樣。黃星甚至覺得剛才包廂裏的那些事情,像是在做夢,夢中與佳人親密愛撫,醒來才發現佳人根本不屬於自已。付潔瞟了瞟公路兩側,問黃星說,溜達回去還是打車回去?黃星說,怎麼著也行,反正也不是太遠。付潔稍一思量說,那就溜達唄,當是鍛煉身體了。
他們一起往回溜達,天越發有些冷了,付潔裹了裹衣服,搓了搓手。黃星脫下外套想給付潔披上,付潔沒讓。
從小路過去,是一段捷徑。但這段路很淒涼冷清,兩邊都是一些被刷了‘拆’字的拆遷房。這邊光線也不好,幸存的幾盞路燈,陽萎了似的,釋放著微弱的光芒。一陣微風吹來,仿佛是哪家小鬼走錯路時的腳步聲。
黃星和付潔並肩往前走,周圍靜的出奇,黃星隻能聽到自已和付潔的走路聲,咯吱咯吱,還帶有回音。
路過一個類似於古建築的地方,黃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很漂亮的一個藍紋尖頂建築,巨大的牆磚透露著一種複古的氣息。但牆壁上那一個血紅的‘拆’字,卻極不協調地點綴著周圍,預示著這座漂亮的庭院馬上將會不複存在。付潔告訴黃星說,這裏是一座老寺廟,前年剛剛翻修過。去年還有很多人來這裏上香拜佛,沒想到這會兒工夫卻已經變成拆遷房了。黃星感慨地說,時代的發展遠遠跟不上拆遷的腳步,拆來拆去,拆的是老百姓的心哪。
付潔提出想到寺廟裏看看,也許這是最後一麵了。她這幾年每年都來這裏上香祈福,乍一見如此冷清,心裏還真有點兒淒涼。
黃星跟在付潔身邊,進了寺廟大門。院子裏空空落落的,一個上香用的巨型檀盆,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一角。
付潔微微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朝正殿深深地鞠了一躬。
二人正想往外走,卻突然聽到白牆凹角處,傳來一陣特殊的動靜。付潔嚇了一跳,說,什麼東西?黃星說,鬼打牆?
付潔推了黃星一把說,嚇不嚇人啊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