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愷的眼神越加犀利,生起氣來的他比平日溫和的他要恐怖好幾倍。
楚惜夏緊張地扯住了季明邵的衣角,都說平日裏脾氣溫和的人生起氣來比平常的人攻擊性更強,她有些擔心季明邵不是高澤愷的對手。
季明邵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走在了高澤愷的麵前:“別再拿什麼莊琴當什麼借口,今天我季明邵就是和楚惜夏有染,你盡管去和我的嶽母大人說,有什麼問題,都來找我季明邵!”
他把話說在了這裏,他受夠了楚惜夏在高澤愷麵前的畏畏縮縮,他就是要她光明正大地喜歡自己。
楚惜夏被季明邵的霸氣宣言震撼了,她沒想過季明邵居然會為自己說出這些話,看著季明邵對自己伸出手,她想也沒想就搭上自己的手。
季明邵想要拉著楚惜夏離開,忽然想到什麼似得,季明邵沒有回頭,隻是用一種平靜的口吻說道。
“還有兩件事忘了告訴你,一,我和楚惜夏晚上睡一個房間,知趣的就別來打擾:二,楚惜夏這次回國就不會出國了,請你好好轉告莊琴。”
高澤愷站在原地,他還抱有一絲絲地期望,他期望楚惜夏的能夠回過頭來看他一眼。隻要楚惜夏回頭看他一眼,他就算拚了命都會把她搶回來。
可是楚惜夏並沒回頭,她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季明邵,他們慢慢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他以為看到楚惜夏這樣殘忍的離開,他會瀟灑地放下她,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高澤愷笑了,他是不會放棄楚惜夏的,他得不到的東西,季明邵也休想得到,哪怕他毀了楚惜夏,他也不會讓季明邵如願。
楚惜夏陪著季明邵回了房間,一路上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季明邵,她在回來的路上就發現了季明邵胳膊上的駝色毛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她一直追問季明邵這是這麼弄的,可是季明邵一直就沒和她說實話。
“是不是幫我翻窗的時候弄傷的?”楚惜夏皺著眉問道,她卷起了季明邵的衣袖,胳膊上胡亂包紮的紗布已經被血浸濕了,她小心翼翼地紗布剪開。
傷口再次裂開了,鮮血混著膿水流出來,看著觸目驚心。
“男生受點傷又不會怎麼樣。”季明邵沒有回答楚惜夏的問題。
他越是這麼掩飾,楚惜夏越是明白,這個傷口就是為了她留下來的。曾經她和他鬧離婚,她以為她和他從此再無什麼交集。
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她和季明邵之間就像是連著一根線一樣,越是想要離開,兩個人的牽絆越多,事到如今,她發現自己已經欠了季明邵很多了。
楚惜夏看著季明邵胳膊上的傷口,眼裏已經蓄滿了眼淚,她強忍著才沒有流出來。
季明邵一看見楚惜夏這個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有內疚了,他最看不得她哭,她一哭,季明邵的整顆心就被揪了起來。
季明邵假裝嚴肅,輕輕地戳了戳楚惜夏的肩膀:“笨女人,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擦藥,想要我流血而亡啊。”
“呸呸呸,說什麼呢,什麼亡不亡的。”楚惜夏聽見季明邵這麼說,急了,她閉著眼睛,雙手合十說道:“蒼天啊,可別聽這個男人亂說,童言無忌。”說完就去貨架上拿藥了。
季明邵捂著臉偷笑,他都二十好幾的成年人了,還被楚惜夏說成‘童言無忌’,他是不是顯得太老了一點。看著楚惜夏正在走向他,季明邵趕快收斂了笑容,他可不想再吃楚惜夏的白眼了。
楚惜夏用生理的鹽水仔細清洗季明邵的傷口,然後用繃帶幫季明邵包紮。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不適合和季明邵在一起,這幾日,季明邵不是被蛇咬,就是有創傷,而且傷的都是胳膊。
季明邵看見楚惜夏這麼認真的為自己包紮傷口,開始死皮賴臉地提要求:“惜夏,從今天開始,你做飯吧,我想吃你做的東西。”
“好。”楚惜夏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惜夏,我和高澤愷說的是認真的,晚上你到我的房間了睡覺吧。”現在如果沒有楚惜夏陪他,季明邵真的睡不著。
楚惜夏想了想,和季明邵同一個屋簷下,的確能夠更好的照顧他,楚惜夏也答應了下來。
“惜夏,那我現在親你一下吧。”最後一個要求,季明邵根本沒有征求楚惜夏的意見,直接親在楚惜夏的臉上。
這個時候,屋內的攝像頭緊緊地監視著房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