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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鎮,此時又恢複了往日的人來人往,不過大多人都是來去匆匆,不會多做停留。在發生戰鬥的地方,此刻大部分坍塌的房屋都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有的都已經開門營業了,當然,門庭很是冷清,沒有多少客人。而前幾天戰鬥過的地方照樣是坑坑窪窪,還沒有來得及修複,此時從遠處走來三個人,正是熔岩族的火雨,火海兩位大統領和海族的龜無極。
三人來到一片狼藉的街頭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緊接著三人麵麵相覷,隻聽火雨開口道:
“從此地的情形來看,戰鬥應該發生在幾天前,不管行動成功與否,他們都應該和我們會合才是,看來是中途有什麼變故,是得他們連聯係我們的機會都沒有……”
一旁的龜無極拿出一小片魚鱗,運轉水性魔力注入其內,但等了半響之後仍舊沒有反應,他疑惑的搖了搖頭,又將其收了起來,抬頭看向火雨道:
“的確有些奇怪,按理說隻要在百裏之內,我們海族的感應鱗牌應該有所反應才對,但此時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你們熔岩族應該也有類似的物件吧,火雨閣下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來感應一下呢?”
龜無極的語氣極其生硬,甚至於有些冰冷,就連稱呼也變的跟之前不同了,顯然他對這次的行動失敗很是不滿。
火雨看了龜無極一眼,沒有說話,他閉眼感應了一番之後,猛地睜開雙眼,他一臉激動的扭頭看向身邊的火海,隻見火海那僵硬的臉上也帶著激動,顯然也是感應到了什麼。一邊的龜無極看到二人的反應,就知道肯定有戲,頓時一喜,趕忙開口問道:
“怎麼樣?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火雨伸手一指右邊,道:
“那兒!”
他說完,就快速向右衝去,火海二人趕忙跟上,看到三人急匆匆地橫衝直撞,路過的人都滿臉疑惑的躲出老遠,甚至有些膽大之人還指指點點,似乎在向身邊的人講解著什麼。
但此時的火雨三人根本沒空去理會這些,他們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百裏鎮外的一片灌木林邊,三人停下腳步之後,火雨又開始感應了一番,便快步向前走去。不大工夫他們就在灌木密集的地方看見了火風,不過此時的火風衣衫襤褸,麵色蒼白,正在運功療傷,一條條的火龍在他的身上遊走,那些火龍每遊走全身一邊,他的臉色就會好上一分,待到大約有一盞茶的工夫之後,他才緩緩地收起火係魔力,睜開眼看了看火雨三人,並沒有說話,隻是右手一揚,將一樣東西拋向龜無極。
龜無極慌忙運轉水係魔力防禦,並一臉怒氣的大聲嗬斥:
“火風你個無恥之徒,竟然偷襲我,你……”
就連火雨和火海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也被火風的舉動給弄糊塗了,但是二人並未插手,一來是他們了解火風,知道其並非無理取鬧之人,二來麼就是有些私心了,畢竟三人同出自熔岩族,肯定不會胳膊肘往外拐的。
不過就在那東西幾乎挨到龜無極的身體之時,那龜無極卻是渾身一怔,猛地撤去了身上的防禦,雙手顫抖的接住了它,那竟然是一顆頭顱,不,確切的說是一個骷髏頭骨。龜無極仔細端詳了一番之後,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就連灌木紮進了他的皮肉裏都仿佛毫無所覺。
火雨二人看到此景,頓時麵麵相覷,臉上的疑惑之色更甚,但卻很是知趣的沒有開口說話。待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龜無極才緩緩地抬頭,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滿是怨毒,開口問火風:
“火風閣下,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雙眼裏滿是仇恨,似乎是要噴出火來。火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頭骨,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道:
“唉!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按計劃來到百裏鎮,堵截毒狼等人……”
緊接著,他就將百裏鎮的戰鬥向三人講了一遍,待說到毒狼逃走的時候,他的眼中凶光一閃,繼續道:
“我當時也沒來得及療傷,就追了上去,但不知道是他們走的方向錯了還是怎麼的,我並沒有發現毒狼和那老頭的蹤跡。不過卻在離魔魘城不遠的一個村子裏發現了戰鬥的痕跡,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就走過去查看,結果就發現了這個頭骨,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我才認出了這個頭骨的主人是誰,我當時就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因為敖順族長跟我分開也就一天時間,怎麼會變成骷髏呢……”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有些急促,從他那眼角不斷跳動的肌肉來看,他此刻的心情也很不平靜。火雨和火海一聽那骷髏頭骨竟然是海族族長的,也都是一愣,而龜無極卻是用滿是仇恨的雙眼死死的盯住火風,似乎是想從火風的臉上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