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多日,沈星北下班後很早就會回湖灣別墅。
兩人見麵也不怎麼說話,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各自的書房,隻有入睡時會出現在同一間房、同一張床。
然後每天早上,喬迦南總會在沈星北的臂彎中醒來。
今天也不例外。
熹微的晨光鋪泄滿床,兩人臉對著臉,呼吸相聞。
四目相對了一會,糾纏在一起的四肢觸電般分開,然後若無其事的起床穿衣。
用完早餐後,兩輛車從車庫前後開出,分別駛向不同的方向。
喬迦南有些頭疼,她覺得現在的狀況有點不受控製,而且很奇怪。
可是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
上次的事件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她現在非常害怕獨處。
尤其是入夜之後偌大的別墅,空蕩的嚇人,仿佛隨時都會有一雙手伸出來拖住她。
沈星北哪怕回來的晚點她都不敢入睡,她不敢想象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
就這樣,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兩人之間詭異又和諧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沈星北的生日到來。
早上去公司前,沈星北打著領帶,隨口問了句:“今天許淮生他們搞了個晚宴,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像是不經意的提起,聲音又有些緊繃。
因為背對著自己,喬迦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到底僅僅是禮貌性的問一下她,還是實則並不希望她去?
不過擱在以前,他是問都不會問的,而且這段時間自己確實麻煩他了。
想到這裏,喬迦南點了點頭。
沈星北的手突然一滑,好好的領帶就係歪了。
喬迦南繞到他身前,微微踮腳替他拆了重新打好。
正打算問他是什麼晚宴,抬眼就發現沈星北正盯著她出神。
“怎麼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
沈星北移開視線,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我下班去接你。”
然後留下摸不著頭腦的喬迦南匆匆走了。
……
沈家旗下的明珠酒店,整整一層,人影攢動。
喬迦南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今天並不是什麼普通宴會,而是沈星北的生日。
“我……”她最近忙著喬氏的危機給忘記了,什麼都沒準備,在一旁堆成山的厚禮映襯下,不免有些尷尬。
沈星北湊到她耳邊不爽的哼了一聲:“禮物晚上回去我親自取。”
晚上?現在哪還有時間去買?
她這副錯愕的樣子好像取悅到了沈星北,喬迦南聽到悶笑聲,揚起頭,就看見他微揚的唇角笑意深深,仿佛所有的光都聚集到了狹長的雙眸裏。
而那雙眼裏,此時隻印著她的倒影
喬迦南愣愣的看著,不知怎麼竟有些輕微的眩暈。
這一晚,沈星北玩得前所未有的嗨,有人灌酒更是來者不拒,幾個發小都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隻是或許別人沒有發現,許淮生卻注意到了。
無論沈星北被拽到哪個角落,他的目光總會下意識尋找喬迦南,隻要看見她在,他就仿佛定下來了一樣,回過身該幹嘛幹嘛。
許淮生搖了搖頭,這人徹底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