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一了百了(1 / 1)

今夜之前,沈予柔絕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對自己這麼狠。

她在烏煙瘴氣的豪華包間裏渾身顫抖,手指緩慢僵硬地解開工作服的紐扣,露出雪白柔軟的皮膚。

周圍是一屋子浪蕩淫笑的公子哥。

顧淩辰慢條斯理地晃動杯中的威士忌,任由身材惹火的女伴順著結實的胸膛撫摸下去。

“艸,脫這麼慢是不是想讓小爺幫你啊,扒光上去躺著,自己把吃的喝的碼身上。”公子哥急得眼紅心熱:“腿張大點。”

知道經理不敢得罪他們,沈予柔遲疑地看向顧淩辰,接觸到他冷漠中夾雜恨意的眼瞳,瞬間心如死灰。

他的聲音磁性沙啞,道出絕情的話:“留下命,隨便玩。”

他恨她,她怎麼忘了呢,厭惡刻骨。

抖著腿爬上玻璃餐桌,冰涼的觸感刺痛了她的心。

“胸罩褲子也扒了,聽到沒有!”有人吼了一句,嚇得沈予柔身體一抖,白膩曼妙的身子差點滾到地上。

寬敞的房間裏,圍著餐桌站了十多個人,有些急不可耐的手已經握上了纖細的腕子和腳踝。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沈予柔怕了,拚命掙紮,聲音帶著哭腔,有些不堪入目的慘痛回憶侵入腦海,胸口劇烈起伏,胃液翻滾,掐著嗓子幹嘔起來。

“夠了!”一道淩厲的嗬聲宛如鞭子抽過來,嚇退了上下其手的男人們:“滾出去!”

屋內窒悶安靜,落針可聞。

沈予柔的眼神空洞呆滯,淚水止不住,打濕墨黑的長發。

她的下巴被緊緊捏住,痛得咬牙切齒。

“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會怕男人上你?”

她來不及回應,就聽到皮帶聲響,緊接著一陣酸脹的痛楚襲來,把她釘在冰冷的桌麵上。

“痛!——”

渾身痙攣般抖動,她就知道他不懷好心。

顧淩辰的眼底淬了冰,冰錐劈裏啪啦刺嵌到她四肢百骸,溫熱的血汩汩流出。

他在這淩亂油汙的桌子上占有了她,麵上融合著最殘忍的諷笑和最斯文的優雅。

“不要!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沈予柔痛呼,清麗的五官絞在一起,“你在幹什麼?!你不是要和夏茵茵訂婚嗎,你怎麼能背叛她?!”

說出‘和夏茵茵訂婚’幾個字的時候,她覺得和心裏的絞痛相比,身上反而沒那麼難受了。

無論告訴了自己多少次,他不屬於她,卻依然忘不掉。

他恨她、厭惡她、報複她,她都默默承受,一顆心卻死死嵌在他身上,拽得鮮血淋漓也拽不回來。

腦子裏都是他的影子、他的聲音、他的一切好與壞。

她這輩子就是到死,也放不下他。

多麼可悲和絕望,她愛上了這個對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我不僅要和她訂婚,還要你全程觀看,而你”,顧淩辰的眼裏藏著暴戾與血腥:“卻死都不會得到你愛的人。”

‘嘩啦’,心被錐子鑿碎,冷風呼呼灌進去,凍住四肢身軀,她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得不到愛的人,她慘白的臉上掀起一抹自嘲的笑,她早就知道。

“祝你和你表妹幸福了,即使亂倫都要在一起,真的是真愛啊。”

覆在身上的男人聞言暴怒,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是啊,我愛她,所以恨不得把你的腿砍了賠給她。”

沈予柔因為缺氧眼前閃現白光,肺部宛如被隻大手狠狠擰過。

聽到深愛的男人說愛著另一個女人,心痛得喘不過氣來,清亮的淚珠連成線,慘笑道:“砍了吧,我不過是低賤仆人的孩子,卻敢害夏茵茵被強暴,敢讓她斷腿,罪孽深重,你們顧家想怎麼我都行。最好直接殺了我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