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劉炎解答完,王則臉上露出了滿意笑容。依舊是一臉貪鄙色,他叵異笑道:“一半捐資可由本管自行支配,嘿嘿,這個法子好、這個法子好呀!”
眼見其形,劉炎隻能再是苦笑下,重新用眼睛巡望四周時心底不由得暗想起了一些事:尼瑪這個贓官現在這是打定主意,借這次寒熱病大爆發來狠狠撈一筆了。看來兩千後某某基金會借慈善為名,長期斂財聚攏資金然後把本該用去救助貧困山區、失去兒童和老弱病殘的錢全都變成了他們的經營資本,竟然在兩千年前也大有人想欲為呀!
興,百姓苦。無論是多麼好的盛世,一旦掌握著盛世運轉大機器關鍵部分的一些零件出了問題,百姓永遠是最遭罪的。即便零件問題出得不大,但是誰又能徹底杜絕人類是私念,不讓這頭肥豬一樣的家夥出現並掌握基層權利呢?隻要杜絕不了,注定最後苦的還是百姓。
當然,這之中還有另外一層更為重要的原因。曆朝曆代所謂盛世,那都隻是坐江山、掌天權者的盛世,未必是真正百姓能得福祉的盛世。隻以漢朝來說,文景之治、漢武盛世。哪一個國家最強盛時期,百姓真得到溫飽了?不照樣還是露有凍死骨,“豬”門酒肉臭嘛!
亡,百姓苦。其實也未必在亡國時百姓苦到比盛世更清苦,因為亂世出梟雄、英雄、奸雄等等各種“雄”。隻要這些“雄”們雄起一次,至少可以帶著他們身邊一大批人從此與清苦二字大聲說拜拜。
西漢亡了,連皇帝現在都隻被封做“安漢公”囚禁到了三寸地。可是諸如王則這樣一群原本根本不受統治階級待見的人,不恰恰是因為王莽篡了漢,才有機會翻身農奴把歌唱、從此不再苦命人嘛!
新莽再亡,嘿嘿,江山輪流坐,誰知到哪家?如果是劉秀做了皇帝,老子至少也能混個王爺。憑借現在與劉秀私下建立起是叔侄、勝叔侄,似師更若友這種良好關係,到時候找他要個遠離中樞的地方去做個裂土封疆逍遙王爺,相信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當然如果老天讓老子離奇地來到這個時代,是為了改變些什麼的話,那就更有意思咯!老子要是做了皇帝,能不能讓大漢民族真正屹立永恒先不說,至少憑超前這時代兩千知識與閱曆老子至少可以也成個千古一帝。
**佳麗三千沒必要,因為**裏女人一多準出亂子。從前看過許多曆史資料、聽過許多評書、看過許多小說的劉炎,從資料、評書、小說中早已經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宮闈之爭,遠慘烈更生廟堂上。
小老婆為上位,絞盡腦汁地設計害大老婆。大老婆想保住地位,隻能變著法迫害一眾小老婆。對於這些劉炎絕對不希望出現在自己身上,所以三千佳麗不需有,但是三五個可以傾心終生的美女嘛!那還是可以有地……
“大人,您招足下前來,有何吩咐?”
就在劉炎腦袋裏亂七八糟想著、臉上露出淫邪笑容時,身後突然傳來的一聲問語讓劉炎急轉回身。
看清楚說話之人是陰家嘉盛鐵鋪掌櫃陰泰以後,劉炎絲毫不做含糊,直接將頭湊近他的臉,輕聲在其耳邊說起話來。
片刻後,連連點頭的陰泰在聽完劉炎輕語交代以後,垂首躬禮說道:“足下記下了,大人所需這些,我家在新野、陰縣等地店鋪中都有一些存貨。您交代的事,辦起來相信對我家主人來說也非難事。”
微微一笑,劉炎道:“我知道你家主人辦起這件事很容易,但是切記,某家希望在半個月內見事情辦好。告訴你家主人,我不管他用什麼辦法,我要的數量要保證夠大、貨品要保證上品,速度更是要保證最快運到撫睦來。”
“諾!您放心,足下這就去傳您此令……”
陰泰稟禮再一拱手後,轉身鑽回他的馬車,隨後沒有再向嘉盛鐵鋪方向去,而是直接向著西門朝著城外一路飛奔而去。
不明白方才劉炎與這陰家鐵鋪掌櫃竊竊私語到底說了些什麼,但王則還是猜測在這時候劉炎叫來富抵諸侯陰家下人,交代的事必然是讓陰家當家人陰識出麵幫忙去做。能讓陰識那樣一位財力和商界聲望都遠勝他的人任由驅使,王則對劉炎又在心底暗增幾分敬佩。
敬佩歸敬佩,疑問該問還得問。他湊到劉炎身旁,眼睛看著遠去陰泰馬車,怪笑問道:“季真賢弟,你這又是要做甚麼呀?陰家可是八大商豪中上四家呀!你竟然這樣和他們說話,難道不怕得罪了他們嗎?”
“得罪?”臉上浮起不以為然神色,劉炎不屑一笑道:“得罪他家什麼?我讓我妻家、讓我內弟幫我幹點事,還需要那麼多虛套嗎?”
“妻家?內弟?”聞言大驚失色,王則立即再問:“什麼妻家?季真賢弟與陰家哪位小姐是夫妻呀?陰家二女,長者年方十六尚未嫁,幼者才隻十歲而已呀!賢弟難道是與陰家大小姐有婚約不成?”
點了點頭,臉上換做淡然笑,劉炎道:“不錯,陰家二女,芳華絕代。麗華尚小,麗芳乃是我未過門妻子是也!”
“籲……”再聽這話,輕籲一聲,王則倒吸了一口冷氣:“難怪一直以來你與陰識往來頻繁,且你多項經營都有陰家在幕後相助。原來、原來你是陰家長婿,難怪、難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