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離開這個地方,就必須遵守她的前提條件。
這麼複雜的話,劉曼妙覺得女人不一定能聽得懂,就在她要以警告的方式解釋一遍的時候,女人卻重重地點點頭。
從她的眼睛當中,劉曼妙竟看出了感激的情緒。
這下,她的心裏就更像被人塞了一團棉花,堵的厲害。
她不是聽不懂人話,而是,隻肯聽要小希一個人的話。
“既然你答應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劉曼妙感覺,她的慈悲心已經被用盡了,根本就不想再表現自己的悲憫。
於是,她轉身離開,去尋找骨灰去了。
傅雲朗和駱牧淵並沒有散開,而是充滿了擔憂,尤其是駱牧淵,更不可能遠離要小希一步,“我來為她做一下簡單的傷情處理。”
這是他,抑或是他們平常所學的科目,每個人不但要學會處理自己身上的傷,還要處理別人的。
駱牧淵接近這個女人的時候,她並沒有排斥。好像對見過一麵的駱牧淵的選擇信任,駱牧淵很輕易的便對這個女人的身體狀況做了詳盡的了解。
“小希,你盡可以放心,雖然她受了內傷,但是,並不會致命,休息幾天就好了。”這個女人的體質卻是少有的強悍。
尤其是在她的體內,有一股異於常人的氣息,這讓駱牧淵非常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動聲色,為了避免再生枝節,並沒有將這個情況告知要小希。
在整個尋找於媽媽骨灰的過程中,駱牧淵一直都沒有再遠離要小希,而那個女人就跟在要小希的身後,儼然就像一個家長帶著一個小學生,畫風讓人哭笑不得。
整個過程,駱牧淵的眸光都沒有從要小希的身上離開,要小希彎腰,那個女人也彎腰,要小希起身,那個女人也跟著起身,就連要小希伸懶腰,那個女人也模仿了去。
終於,駱牧淵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個女人的智商:有問題!幾個人尋找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在枯木和雜草相生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裝骨灰罐子的碎片。劉曼妙為大家持著手電筒,要小希和傅雲朗一點一點地撥著那些雜
草,尋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散落的骨灰痕跡。
他們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這些骨灰一定是裝不起來了,沒有被風吹散的殘留,已經融進了泥裏。
“怎麼辦?”突然,劉曼妙很傷感。
於詩敏是做錯了事情,可是,於媽媽沒有,中國人講究入葬,最忌諱的恐怕就是這種挫骨揚灰了。
而於媽媽,已經遭受了這樣的對待,親手灑了她骨灰的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要小希半跪在地上,將提前準備好的袋子攤開,手指入土,將那些殘留著骨灰的泥土一並裝進了袋子裏。這樣,也不枉於詩敏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