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香很幹脆,“我答應!”
“我要你發誓!”要小羽又不是沒有見識過溫潤香的出爾反爾,“發毒誓!”“如果我要是做不到你的要求,就讓我唯一的女兒要小雅死無葬身之地!”溫潤香發誓,她絕對說話算話,可是,站在一旁自始至終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要小雅。此刻,心
裏極其不是滋味。
她不知道應該為自己是溫潤香隨便可以犧牲的人而感到悲哀,還是要為在溫潤香心中的位置如此的重要而感到高興?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要小雅都沒有辦法讓自己高興起來。要小羽似乎是察覺到了要小雅渾身上下的悲涼,不由地望了她一眼。正好,要小雅也難得的看向要小羽。兩個人的目光相撞,然後又是冷漠的分開,中間值經曆了幾秒鍾
的時間。
他們之間果然最近也最遠,要小雅能察覺到要小羽眸光之中的同情,但是,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要小雅了,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看到現在的要小雅,要小羽總覺得在她身上有自己和要小希曾經的影子。
是那麼,那麼的熟悉……
大概隻有困境之中才能迅速的讓人成長起來,要小雅跟以前相比,有種脫胎換骨的味道。以前身上被驕縱出來的毛病全都不見了,成熟穩重了很多。
這足以讓要小羽另眼相看了。
要小羽將那張沾染上雨水的銀行卡重新遞給了溫潤香,溫潤香像搶奪一樣,快速地從要小羽的手中抽走了那張卡。
拿在手裏,心裏突然美滋滋的,因為失去要小卉的悲傷也被衝淡了不少。
她唯一忐忑不安的就是,並不知道卡上有多少錢,除了給要小卉買一個差不多的墓地之外,還夠不夠給自己養老?
就連要小羽都察覺到了要小雅的改變,而她的母親溫潤香卻渾然不覺,看待她的目光還停留在以前。也從沒有指望著這個女兒能給自己養老送終。
溫潤香始終認為,要小雅並沒有那個能力。
拿到了要小羽的卡之後,溫潤香準備許多感激的話,可是,當她剛要開口說的時候,要小羽漠然地轉了一下身子,給了溫潤香一個後背。溫潤香並不覺得要小羽是故意這麼做的,就算是隻看著財神爺的背影,也不能影響她此時的大好心情。當她留意到要小羽身上都已經濕透的時候,將手中的傘從背後舉到
要小羽的頭頂之上。
平時也沒有感覺要小羽有多麼的高大,可是,當她努力拔高身量之後,還是不能將傘高高的舉在要小羽的頭頂的時候,她才發現,男女的身材竟是這樣明顯的區別。
突然,一下子就明白要英在的時候,為什麼那麼渴望有個兒子。
原來,兒子就像一棵大樹,站在那裏不畏風雨,不為蹉跎,永遠都能站成堅挺的樣子,為底下的人撐起一片天空。
女兒,是花草,需要的是細心的養護和滋潤。
可是,當他明白了要英心意的時候,要英已經變成了一座冰冷的墓碑。
再看看身邊的要小雅和躺在這裏冰冷的要小卉,溫潤香手裏即便拿著要小羽的錢,也是一片絕望。一個家裏,連人氣都沒有,又何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