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要小羽也不敢相信。
而駱牧離要的很簡單,他在不斷的加大籌碼,就看要重大到什麼程度,才是要小羽心中不能承受的重量。
要小羽原本還存著一絲亮光的世界,驟然就這麼崩塌了。沒有孩子要小希都不肯跟他走,這下,更沒有指望了。“你想證明什麼?”“不想證明什麼!”駱牧離抽出一支煙含在薄唇裏,用打火機點燃,用力深吸一口,等著紅紅的煙絲徐徐升起煙霧,才淡淡地說,“我不管你以前有什麼想法,今後都要給我
打消了,乖乖的做我的小舅子,不然,別怪我到時候不客氣。”要小羽苦笑,他又是被威脅大的,所以,根本就不會把駱牧離的威脅放在心上。他在乎的從來隻有要小希,不過,看最近的形勢,要小希走與不走,似乎都沒有辦法將自
己徹底摘幹淨。
不走就不走吧!
這也是要小羽對命運的妥協,他現在這種狀況,就是帶著要小希離開,也沒有辦法好好的保護她。何況,逃出老板的掌控談何容易。
就算他再不願意承認,要小希以後也隻能依靠駱牧離了。“是不是隻要我願意放手,你就一定能保護好小希?”這個決定,將要小羽的心髒徹底的撕碎,那種無能為力的痛苦清晰的印在他的靈魂深處。隻要一靜下來,要小羽就隻
能懊惱和不甘,所以,他不敢一個人待在房間,也不敢一個人麵對自己的靈魂拷問。
要小羽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會把自己逼瘋。
“廢話,你不都看到了嗎?”都到了這個時候,駱牧離仍舊看不透要小羽的腦子裏在想什麼。
要小羽身體本就沒有恢複,又加上剛才和駱牧離的一番鬥智鬥勇,早已經疲累不堪。他重新閉上眼睛,躺在駕駛座的位置上。
這一次,雖然他的敵人在側,要小羽卻很快就睡了過去。
後半夜的時候,月亮徹底的跳出了雲層,將亮光灑滿了整個大地。
要小羽沉睡以後,駱牧離卻毫無睡意。
他雖然立場不定,但是,剛才的一番話讓從不信感覺的駱牧離,有了不好的預感。
要小希在沉涼的月光中,安靜的如同一個孩子,月牙白的膚色很純淨。如果單單這麼看下去,他的臉龐甚至有一點嬰兒般的單純。
像個孩子!能和要小希患難與共的人,駱牧離相信之前的本性並不壞,他究竟是在經曆過什麼以後,才變得如此的陰冷。對了,就是陰冷。一直來,駱牧離都找不到一個準確的詞語
來形容要小羽,現在,終於找到合適他的詞語了。
月光漫上樹梢,要小羽的呼吸時強時弱,最弱的時候,駱牧離甚至感覺不到生命的存在。
四個小時過去了,要小羽還是睡下時的姿勢,一動未動。
長長睫毛的陰影投在月牙白色的臉龐上,安靜的像一個死人!
駱牧離心裏一驚,不禁伸出手探向要小羽的氣息,他幾乎連微弱的氣息都感覺不到。“要小羽,要小羽……”
要小羽仍舊一動未動。
駱牧離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若說人還活著,竟然比封紫秋用的假死的藥還真,一點都感受不到活著的氣息。甚至讓駱牧離以為,這才是一具死屍!撇開以前的嫌隙,要小羽還是要小希在乎的人,並且,要小希如今不在,要小羽又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出了事情。即便要小希不懷疑他,也怕有心之人挑撥。總是,到最
後,要小希和駱牧離之間的關係會受影響。
“抗陽!”駱牧離疾呼一聲。
抗陽就像中電一樣坐了起來,飛快的跑向駱牧離和要小羽所在的這輛車。
駱牧離推推要小羽,他接觸到要小羽皮膚的時候,那溫度像蛇,甚至比蛇的溫度還要低。好在,並沒有僵硬的感覺,也就是說還沒有死。
一個活著的人,怎麼會有這麼低的體溫?
簡直不可思議。
“先生,怎麼了?”抗陽的警惕性很高。
“看看他死了沒有?”對於生死的判斷,抗陽有著很豐富的經驗,自然比駱牧離準確。
對於要小羽突然成了這樣,抗陽雖然也是充滿了疑惑,可是,他還是探過手。觸到了要小羽脖頸間脈搏的時候,抗陽驚了一跳!
“死了?”
“死了身體還這麼柔軟?”如果不是非常的時候,駱牧離又怎會去觸碰一個男人的身體。他說著捏了一下要小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