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知道駱牧離的大名。
每隔一段時間,駱牧淵就會把駱牧離弄來跟他們一塊參加訓練,駱牧離變態的體能,是他們裏麵許多人望之不及的。
若說像他這樣的人會怎樣?自然沒有人相信。在他們的眼中,駱牧離就是最強悍的存在,整個隊伍,能與之相媲美的也就駱牧淵了。
“你到底怎麼了?”抗陽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駱牧離很可能是耳朵再度出現了問題,可是,一想又不對。現在,他不是還能聽到他說話嗎?
“是不是耳朵又出現問題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按照栗醫仙說的那般,駱牧離就麻煩了。
駱牧離點點頭,證實了抗陽的猜測。
他的耳朵現在雖然能聽到東西,但是,卻伴隨著嗡鳴聲,有時候尖銳的像是在拉警報。
之前心係著要小希的安危,所以根本就顧不上想那些除了要小希安全之外的事情,甚至,連自己耳朵沒有痊愈的事情都忽略了。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靜下來以後,耳朵上的疼痛再沒有了轉移的所在,那些清晰的疼痛陣陣抽進腦海之中。駱牧離深呼吸,給自己做著調整。
抗陽知道,在這個時候,駱牧離最怕聽到聲音,尤其是相對比較尖銳的聲音。看來駱牧離的耳疾,還要指望這個栗醫仙。
“先生,我們連夜回去,天亮之前就能見到栗子君。”駱牧離的耳朵是件大事情,抗陽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時間。
駱牧離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又朝著林子那邊看了一眼,眸子裏掠過一抹沉思。
按照時間推算,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傅雲朗那邊也應該回來了。
“耳朵的事情還不急,你別讓雪兒聽到了。”越是這樣,駱牧離越覺得自己應該繼續等下去,傅雲朗那邊若是有了意外,他也好隨時掌握情況。
之前,他並沒有太把那人當回事,仇恨嗎,不過是一個借口,誰能一輩子隻盯著一件事情做。
現在看來,他錯的有一些離譜,有些人生來就為仇恨活著,從他去F市處處遭人阻攔,並且還想要借刀殺人上看,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真這輩子隻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咬死駱家,毀掉一切和駱家有關係的人和事。
隻是不知道當年駱景毅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給駱家引來這樣的強勁的仇敵?
“你在等傅大哥?”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駱牧離有一點焦急,他在等傅雲朗帶來的消息。畢竟這消息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駱牧離望了一眼抗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但是,抗陽早已經習慣了和駱牧離的相處方式,隻一眼就知道駱牧離代表了什麼意思。於是,他便沒有再勸駱牧離離開,默默地陪著他一起等下去。
傅雲朗還沒有走近營帳,遠遠地就看到駱牧離等在外麵。
兄弟之間隻一個舉止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傅雲朗率先走到駱牧離的身邊,丟了一支香煙給他。駱牧離接過香煙,點燃之後一直夾在手指之間,一直任由它自己燃燒,直到快滅的時候才猛然抽上一口。繚繞的煙霧之後,那雙狹長的眸子變的深不可測,隱藏著看不懂
的情緒。終於,傅雲朗大口大口的抽完了手上的一支煙,將煙蒂隨手彈在了地上,爾後軍靴尖向前,踩熄了那還冒著縷縷青煙的煙蒂。“駱家這回怕是遇上難纏的人了,那家夥死都
不怕,居然怕被抓住,可見他們背後的人有多麼可怕。”
傅雲朗還沒有碰上過如此窩囊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囊中之物,居然還是讓人給逃脫了。
駱牧離薄唇輕勾,一抹難懂的弧度耐人尋味。“如我預料,果然讓人逃了……”
傅雲朗炸毛,“那人可不能叫逃了,而是自己選擇了跳崖。我就不明白了,活著不比死了好。”
透過煙霧的眸光迷離,那抹深邃而又內斂的氣質在夜色裏更加的神秘,駱牧離淡淡地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有些人活著,也許真不如死了的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看到駱牧離這副晦澀難懂的樣子,傅雲朗心頭的鬱悶就更加的濃鬱,接著,又點燃了一支煙。
這樣的追捕簡直窩囊到家了。感覺渾身有力氣沒處用,那種憋屈讓傅雲朗有種想殺人的衝動。正在他頹廢的想要發泄到那支香煙上的時候,駱牧離猛然伸出手,將傅雲朗叼在唇邊的香煙抽了出來,他自己隨意的抽了一口之後,一個拋物線的弧度,將煙蒂彈在了腳下的位置。“抽煙有害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