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的眼中,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被當做人來對待,他不過是剛剛死裏逃生,那邊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見到他了。
他心裏麵雖然憋屈,但是吧,還是忍著劇烈的疼痛,將自己斷掉的那條小腿固定好,這才向著口哨聲傳來的地方一步步挪過去。
說是挪過去一點都不誇張,每走一步,那人都要重重的歎息一聲,被疼痛折磨的時候,他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減緩那一陣陣襲來的痛感。
那人走到哨聲發出地的時候,老板背對著他站著,盡管在黑暗之中,他的身量還是那麼的高大挺拔,站在那人麵前,形成絕對的壓迫感。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等不到結果,老板早就失去了耐心。
“那、那個……”那人有一些慌亂,言語也有一些錯亂。
縱然背對著那人,老板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惶恐,能有這樣的反應,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事情辦砸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晚來見他。
比約定中晚了一個小時。
“說話,怎麼回事?”老板一聲厲喝。
“噗通”一聲,那人跪在了地上,渾身不停的抖動,就像在篩糠一樣。在死亡的麵前,他都沒有如此的害怕過,可是,麵對老板遠比麵對死亡還要恐怖。
他曾在國外親眼見識過老板處理任務失敗的人,那場麵至今難忘。
老板本可以安枕無憂的待在國外,放棄國外的自在生活,如今回來,就是因為國內的事情對他來說很要緊,這一點,他非常的清楚。
可是,兩次執行任務都失敗了。第一次,老板做了懲戒之後,還是放過了他。可是這一次,老板絕對地不會再輕饒了他的。
老板身上本身就帶著死亡的氣息,他是一個狠厲的人,不光對別人,對自己也是如此。
這麼多年,為了大仇早一日得報,老板每天都要對自己進行殘酷的訓練。他是在老板早幾年回國的,盡管已經回來,但是,每年還要在固定的時間參加訓練。
他跟了老板也算有許多年的時間了,可是,從沒有見過他的廬山真麵目。
那人根據跟從老板的時間來推算,這個人應該最少也有四十歲了。可是,每次看到這個身材之後,他又懷疑自己的判斷。
老板身上絲毫沒有中年男人應該有的姿態,而且,結實挺拔的猶如年輕人一樣。
根據身材根本就沒有辦法判斷出他的年齡,盡管這樣,那人連好奇的心思都不敢有,在他們這些人之中,但凡有這樣好奇心思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你自己解決,還是讓我動手?”老板的聲音,即便是加了變聲器,還是透著一股墳墓裏的陰冷。
那人再一次哆嗦了一下,舌頭像是打了結一樣,說話都不利索了。“老,老板,我手裏麵有……有……”
“你的膽子太小了,這是你的恥辱。”老板說的話大義凜然,“我會替你結束這可恥的人生。”
“咚咚咚……”
響起來磕頭如搗蒜的聲音,同時伴隨著那人顫抖而又急切的聲音,“任務雖然失敗了,但是我手上有老板要的東西。”
“我要的東西?”老板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弄懵了,他並沒有讓她去拿任何東西。
早在任務下達之前,那人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因為上一次和駱牧淵交手,哪種藥物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而且這個男人的自控能力他也領教過。
老板布置的任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可是,他又不能當麵跟老板說,這樣隻能坐實自己的無能和無價值,一旦這樣,老板不可能留著沒用的人活在世上。
為了能多呼吸一天新鮮的空氣,那人是動了一番心思的。那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在樹林裏發生了親密的關係,怎麼可能再和另外一個男人發生那種關係,顯然,老板是想讓這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反目成仇,然後坐收漁翁之
利。既然是這樣,不管采取什麼樣的手段和方法,隻要能完成任務就可以了。
至於過程,老板應該是不會在乎的。
那人連滾帶爬的來到老板的麵前,與性命比起來,他身上的疼痛早已經被拋諸腦後了。
隻要能獲得活著的機會,就算是疼痛又能算什麼!
那人在爬到老板腳下的時候,在貼身的口袋裏一陣亂摸,終於,他顫抖而充滿泥汙的手捧了一個管狀的東西在老板的麵前,雙眼帶著祈求看向老板。“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