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要小希坐下以後,駱牧淵將放在窗子邊的那把椅子拉離窗子的位置,並在上麵墊了一層棉墊子,棉墊子高到腰部的位置,這才招呼要小希過來坐。
“這個地方太簡陋,連電視都沒有,又不能用電子設備,你在房間裏待著確實太無聊了。”沒有習慣這種生活的人,根本就忍受不了這種原始生活的無趣。
駱牧淵在這個地方呆久了,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原始而簡單的生活。可是,從繁華城市來的人一般都要很久才能習慣這樣的生活。
正因為這樣無聊,要小希待在房間裏才會胡思亂想。“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們的營區和訓練基地,這裏還有跑馬場,打靶場,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騎馬,打槍。”總要找一些有趣的事情來填充要小
希的生活,隻有這樣她才能很快將自己的身體養好。
要小希現在沒有心情想這些事情,但是,為了不讓駱牧淵的心思落空,她還是很配的做驚訝狀,“真的?”
你想了解的人,總能輕易的看出對方的想法,要小希這樣做,隻會讓駱牧淵更難受。
在他的麵前,如果都需要偽裝的話,她根本就沒拿他當自己人,甚至,連曾經當做哥哥的情分也在逐漸消退。
愛上一個人,心就會變小,除了自己愛的那個人,再也裝不下對方。
他能理解要小希。
就像他自己,從發現愛的是要小希以後,他就算連敷衍吳波爾的精力也沒有了。
“想看見阿離平安歸來,你就好好吃飯。”要小希難以下咽的模樣,讓駱牧淵憂心忡忡。
要小希將放下的筷子重新拿在手裏,雖然沒有一點食欲,但是,隻要一想到駱牧離這個動力,便不管什麼食物,都扒拉到嘴裏麵。
刹那間,駱牧淵感受到了來自要小希的那份強烈的孤單……
抗陽雖然來晚了,但是,很快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公安局這邊的一俱事應,全都交由同來的律師處理。
抗陽在飛機上就看到駱牧離光著上半身,知道駱牧離不會隨便穿別人的衣服。於是,細心的他在來的時候,專門帶了駱牧離的衣服。
借用公安局的浴室,駱牧離首先給自己放鬆一下,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
換好衣服,他又是那個將自己打理成一絲不苟的駱牧離。
沒有警察的允許,石大虎從醫院接完手臂,又重新回到了警局。
就是在這個時候,石大虎也沒有弄清楚情況,他應該是受害者才對,怎麼反而成了包庇罪犯的嫌疑人。以他火爆的脾氣自然不服,於是,少不了在警局裏麵罵罵咧咧。
駱牧離一行人經過的時候,石大虎正在衝看著他的警察發脾氣。“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放著真正的罪犯不抓,反而將受害者控製起來,你們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這樣極具侮辱性的言辭,還不能排解石大虎心中的憤懣,“不是被門夾
了?那一定是進水之前被驢踢了。”
“你要是再不閉嘴,我們現在就有權利以辱罵警察的名義將你拘留。”一直看著他的那個警察脾氣還算好。從醫院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在那裏罵人。
這個警察一直都沒有理會他,想著,他要是罵累了自然會閉嘴。誰成想,罵了好幾個小時了,他一點都沒有累的意思,反而罵的越來越起勁。
這下,再好的脾氣也忍無可忍了。
“你們還敢拘留我?好啊,我等著!”在F市,誰不知道是人就要讓他三分。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裏不是你的天下,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說著,警察從腰後麵拉出手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石大虎拷在了窗戶邊的暖氣管道上。
這下,石大虎都蹦起來了。
那叫罵聲更加不絕於耳!
駱牧離進來的時候,石大虎正被拷著一隻手,另一隻接好的手也不太敢一用力,即使這樣,他還在上竄下跳。
F市這邊號稱最有錢的人,居然是這種沒有素質的粗人,駱牧離終於知道,原來這種人才能真正稱得上是暴發戶。
駱牧離整理一番之後,石大虎差點沒有認出來。
若不是記得駱牧離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他真還不能在第一時間確定眼前這個身穿手工裁剪西服的男人,就是之前折斷他手臂的男人。
駱牧離站在人群中間,隻一眼,那強大的氣場就能讓人過目不忘。
他看向石大虎的眸光淩厲如刀,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駱牧離厲聲道:“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