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終於圍過來之後,黃澤澤的丈夫,自稱石某人。他突然抬頭指著半峭壁上的樹冠裏道:“他就躲在樹上,快點把他給我弄下來。”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不由地抬頭,遠離火光之後,他們也走了有一段距離,火光的亮光已經不能將周圍的事物照的很清晰。他們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上麵有什麼不同
尋常的地方。
“大哥,你一定是太著急了,肯定是看錯了,上麵什麼都沒有啊!”說話的這個人不以為意,堅持自己的觀點。
石某人也傻了眼,影影綽綽的樹叢裏,哪裏有人的跡象,即便是一時煙花看錯了,可是進過他幾次三番的打量之後,怎麼可能看不到應該藏在上麵的那個人?
莫非……是他自己想錯了,人早就不在上麵了?
“大哥,按照你這麼說,一定是那個人怕被你抓到,然後跑了。”這個人說著笑起來,“看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石某人瞪了他一眼。
那人立即噤聲。
石某人:“我們從山下來,上下山的隻有一條路,如果他要是下山我們不可能沒有遇到,一定損失上山了,我們趕緊追。我就不信受了傷的人還能跑過我們?”
在石某人的一聲吆喝之後,一幫人像是追獵物一樣,爭先恐後的向著山上衝去,誰也恐怕落了後,在石某人的麵前落不下功勞。
他們噪雜的腳步聲遠去之後,駱牧離和兩個屬下從樹上跳了下來。
剛才真的驚險,如果不是關鍵時刻駱牧離將兩個人拉到上麵那一層的樹上,這個時候,一定被人發現了。
“先生,都是我不好。”二娃慚愧的低下頭,要不是自己關鍵時刻的一滴血,就不會暴露了。
駱牧離搖搖頭。
根據二娃內疚的神色,他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他的話了。
不過,聽不到聲音還真的是不方便。
駱牧離踹踹地上暈血厥過去的人,這樣的膽子也敢做這種勾當。
地上的那個人動也不動。
他們的同伴也真是仗義,他暈倒以後,竟然就這樣把他拋棄在路邊,連個留守的人也沒有,難道不怕山裏有野豬什麼的把他撕了?
光這樣想著,也知道這些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不過虧在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義氣,這樣才給駱牧離他們製造了走脫的機會。
“眼下的情況,我們上山已經不可能了,現在我們就下山。”駱牧離越過地上昏迷的人,徑直朝下山的路走去。“可是,先生,下山有警察,聽他們的話好像已經在上山的路上,到時候,我們遇見來了怎麼辦?”三娃看看二娃,他們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遇見警察之後,肯定不能糊
弄過去。
駱牧離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幾輛車子,不管他們兩個有什麼樣的擔心,說出自己的打算:“他們的車子在,我們先下山,下了山再說。”他們就是被警察遇見,也好過被上山尋找他們的那幫人遇見好,他身上帶著洗清要小希冤屈的證據,千萬不能落在那幫人的手裏,並且,這樣的證據不可能再弄來第二份
,所以,至關重要。
三娃和二娃對視一眼,急急忙忙的跟過去。聽駱牧離的不錯,一直來他們都是惟駱牧離的命令是從。
石某人走著走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猛然駐足。
同行的一個人嚇了一跳,不禁問道:“大哥,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走了?”
在他們看來,石某人的行為不可理解。
石某人一拍大腿,猛然間醒悟過來,大叫道:“我們上當了,趕緊往回走。”
所幸他們走的還不是太遠,他喊完這句話,二話不說,晃動偏肥胖的身體就往山下跑。
剩下的這幫人全懵了,這個節奏他們有點跟不上啊,說上山追的也是他,現在火急火燎的下山又不知道去幹啥的也是他。
“大哥,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身後的人追著他的腳步,雖然不知道他抽什麼風,但是,仍舊在後麵跟著。
石某人氣憤的一拍大腿,咬的牙齒”咯咯“響,這幾個人太狡猾了,竟然騙過了他的眼睛,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屈辱,簡直該死!“我特麼還真是傻,剛才那個人就躲在樹上,也是我疏忽大意了,你想啊,如果不是當時在上麵,怎麼可能有新鮮的血液滴落下來,”石某人一邊奔跑一邊說話,剛說了幾
句,就已經開始喘上了粗氣,“他們……就在……就在樹上,我們快點的話還能抓住他們。”
石某人都身先士卒了,那些跟著他混的人還能不賣力,於是,他們以上山僅僅三分之一的時間就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