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說什麼對於駱牧離來說都是一樣,他的世界一片安靜。
“先生,先生……”身後的兩個人,看駱牧離在前麵都的很快,以為他聽到這些流言蜚語之後生氣了。向來也是,駱牧離高高在上,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的閑氣。
駱牧離渾然不覺,依舊快步向前走去。
完了,這下駱牧離看起來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先生……”
駱牧離依舊沒有回頭。
二娃和三娃兩個人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兒,按照駱牧離的性格就是不高興,也不可能就這麼默默的不吭聲,至少,應該催促他們快走,或者叫他們閉嘴。
這樣的反應太出乎兩個人的意料了,“先生,你怎麼了?”二娃的聲音不敢太高,就怕後麵快要追上來的人能聽到。
駱牧離依舊沒有反應。
二娃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對著將他背在背上的三娃說:“快走,追上先生。”
三娃腳下不敢遲疑,急忙追上駱牧離。當他的手碰觸到駱牧離的肩膀的時候,駱牧離這次猛然回頭。對上兩個人吃驚的眸子,駱牧離才淡定的將真相告訴他們。“我耳朵被震壞了,目前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這件
事情,你們不要對任何人講!”
“是。”兩個人答應的同時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被震傷的耳朵有的是暫時性的,有的卻是永久的。沒有經過科學的診斷,兩個人也不敢肯定駱牧離就是怎麼回事。
若是他的耳朵真的被永久性的破壞掉了,兩個人的內疚就再也沒有辦法排遣了。
“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先生的耳朵需要盡早的治療。”兩個人對這個結果的認同程度非常的一致。
駱牧離雖然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麼,但是,卻明白眼下的形式最應該做什麼!
離開這個地方,然後返回E市,要小希的安全在她的眼裏,比什麼都重要。
既然大家的目標都一致,三個人焦急的心裏完全可以理解,走起路來,也加快了腳下的行程。
隻是,畢竟兩條腿跑不過山下喧囂而上的汽車輪子,駱牧離掃了一眼懸長在懸崖邊上的一棵酸棗樹。距離路麵不是很高,助跑一下,順著峭壁便可以攀上去。
那種數目,雖然樹冠很小,由於在幹旱的地方生產,卻有著發達的根係,如果兩個人藏在上麵,順山上來的那些人心情焦急,一看之下也未必會發現躲在樹上的兩個人。
就目前走了這麼遠來看,確實是很好的棲身之地,隻是,有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那就是酸棗樹上有許多堅硬的豎刺,一旦人藏在樹冠裏,肯定會被那些刺刺傷。
可是,卻沒有留給他猶豫的時間。“你們兩個看到上麵的樹了嗎?”
兩個人紛紛點頭。
駱牧離聽不到以後,二娃和三娃兩個人同他的交流盡可能的不用語言,而是用手勢。其實他們還真是多慮了,駱牧離隻需看他們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們想要說什麼。
當然,三娃黑黢黢的臉是有點不太好辨別情緒,但是,這也不太影響駱牧離的判斷。
“上去藏好。”駱牧離雪亮的眸光,並沒有放棄為自己尋找一個好的隱身所在。
就在他們要藏身的那棵樹上麵一米多的地方,還有一株枝葉不太茂盛的酸棗樹,如果要是藏他一個人的話足夠了。
想要上去那棵棗樹上,必須要先攀上下麵的那棵樹,駱牧離沒有遲疑,拉開和峭壁的距離,猛然間助跑,一個躍身,左手抓住了酸棗的枝葉。立即,手上像中電一般,刺痛的感覺直接傳輸到手臂的上麵,忍著疼痛,駱牧離一腳踩上了酸棗樹橫著的樹幹上,穩穩的待在了那裏。如果不在往上,沒有一點的難度,
可是,他要把這個比較容易的藏身之處讓給兩個屬下。 利用這棵酸棗樹作為跳板,跳到那顆最高的樹上麵。
這棵樹的枝丫晃動的比較厲害,而往上一米多高的位置又沒有好的落腳點,隻能直接躍到樹幹上麵。
三娃和二娃兩個人仰頭看著駱牧離,不禁屏住呼吸。他們的印象當中,駱牧離都是坐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的人,怎麼可能爬上長滿了豎刺的酸棗樹,就在他們替駱牧離緊張的時候。他流暢連貫的動作,很輕鬆便躍上了第一
層酸棗樹。
隻有練過的人才知道,駱牧離並不是像外人看到的那樣,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最多也就健健身。
他的動作,凡是練過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有身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