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裏說吧!”要英看了一眼客廳的位置,“你媽媽和你妹妹什麼樣子你也看到了,我不想看到他們一驚一乍的樣子。”
終於,在父親的慈祥麵前,要小卉終於忍不住了淚水。
要英走過來,看到要小卉的這個樣子有一點慌亂。她從小要強,不管遇到再大的事情,也絕不會輕易掉眼淚。這下,還沒有說任何話,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要英將自己經常用的手帕拿出來遞到要小卉的麵前,“有什麼事情你還有爸爸,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爸爸……”要小卉接過手帕,握在手中卻沒有用,她用力的吸吸鼻涕,才輕聲的道,“爸爸,我這次闖的禍比小雅厲害,而且,就算我不要自尊去求別人,也沒有任何人會
幫助我。可能……他們還會落井下石……”
要英聽的雲裏霧裏的,不知道要小卉究竟闖下了多大的禍事。“你是要急死我,快跟爸爸說清楚。”所有的事情壓在要小卉的心頭,沉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急需要找一個人傾訴,而這個傾訴對象隻能是要英。於是,她一五一十地將吳波爾婚禮上經曆的事情統統地
講給他聽。
要英聽了之後很長時間都處在沉默的狀態。
等了許久,不見要英的反應,要小卉有一點擔心。“爸爸……”要小卉已經做好了要英會甩她兩耳光的準備,隻是,就在她將眼睛閉上許久以後,並沒有感受到疼痛。當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見要英一張蒼老的麵孔,上麵寫滿
了無可奈何的疲憊。
他不是不憤怒,也不是不難過,他苦心經營了要家這麼多年,在沒有兒子的遺憾當中過了大半輩子,辛辛苦苦的攢下了這點家業,到頭來竟毀在兩個女兒的手中……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渾濁的眸子當中盡是失望。
吳家和封家,不管是哪一個,他都惹不起。
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本本分分做一個小生意人,照顧好老婆孩子。到頭來,竟連這樣一個最平凡大的願望都化成泡影。
“你怎麼能這麼做呢?”說是在質問要小卉,實際上是對自己的責問。“爸爸,我知道這樣做在別人的眼裏是不對的,不管得到什麼樣的下場都是我活該,可是,我並沒有因為這個就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我要得到阿離的愛,得到萬人敬仰的
地位,如果不付出,憑我什麼啊!”要小卉從來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後悔。
“是我沒有教好你。”要英把要小卉變得扭曲的原因全歸咎於自己。
“爸爸,你不用自責,我唯一難過的地方就是連累了你,連累了要家……”“小卉,你還是跟爸爸一起去吳家道歉吧?或許這樣他們才能放我們一馬。”要英在現實當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知道現實的殘酷,在這個世道,沒有錢就什麼都不是
。如果賠上一點尊嚴就能不讓要家破產,那又能算什麼!
“爸爸,不是我不去,是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去了,吳波爾也不會放過我的。”要小卉對要英隱瞞了吳波爾可能已經失身的事實。
要英堅持。“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可以用我們的誠意感動他們。”
“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誠意?”反正要小卉是不相信,所以,她要提前預防,失去要家以後,她甚至什麼都可能不是。
沒有驕傲,沒有尊嚴的日子,對要小卉來說比死亡還要痛苦。也正是因為吳波爾看透了這一點,所以,對要小卉才會更加狠。
她就是要她和她一樣,先失去清白,然後再好好的感受從天堂跌落地獄的痛苦。“著就要看我們能拿出多大的誠意來了。”要英對這件事情還是抱有希望的,“或者,你和你妹妹小雅一樣去求小希,小希不是和駱家的駱總關係很好嗎,怎麼能眼睜睜的看
著要家倒黴。”
求要小希?
爸爸是老糊塗了吧?如果沒有要小希,事情又怎麼可能發展成今天的狀況,若說她在裏麵扮演的是絕對無辜的角色,要小希就是死也不會相信。
以前,是她錯誤判斷了要小希,她心思很深,總是能不動聲色的四兩撥千斤。“到這個時候了,您居然還相信要小希是那無辜的受害者?”
要英還是很看好要小希這個孩子,她的本性是十分的善良的,這一點在第一次被溫潤香欺負,她選擇隱忍的時候,要英就發現了。“我相信小希這個孩子,她心底還是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