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去。”隻有這樣杜薔薇的良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安生。
要小羽諷刺。“你這叫情比金堅?”
杜薔薇又怎麼能聽不出要小羽語氣當中的諷刺,他在為自己的父親鳴不平嗎?
她真想放聲大笑,要雄有什麼資格,他沒有。
“我不管你怎麼說我,我一定要去,你讓開!”杜薔薇記掛著駱景毅,態度不由地變的強硬起來。
要小羽眸色深了深,竟然主動讓開道路。
“謝謝。”杜薔薇說完這句話,登時就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果然,她再看要小羽的時候,他眸子裏那抹受傷的神色快速劃過,雖然隱藏的很快,可是還是落到了杜薔薇的眼底。
杜薔薇一咬牙,走了。
要小羽垂下頭,聽著那空蕩的腳步聲漸走漸遠,一如當年,他藏在角落裏,看著杜薔薇帶著要小希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視線。
驟然,他的心猛烈的疼痛起來。
原本身上退下去的疼痛又席卷而來……
要小羽發現,每次他情緒有大的波動的時候,潛藏在骨子裏的疼痛因子就會不受控的跑出來,隨時隨地將他吞噬殆盡。
要小羽要在其他人沒有發現之前把自己藏起來。
要小希聽了駱牧離的話,並沒有跟去醫院,她也是知道,駱景毅醒來的話,一定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自己。所以,她也不用上趕著招人嫌棄。
從要小羽住進駱氏莊園以來,要小希都沒有好好的跟他說上幾句話,眼下駱家的人都不在,她倒是要好好的問問。他住進駱家來,到底有什麼打算。
要小羽對駱家的人又多麼的深惡痛絕別人不知道,但是,要小希卻清楚的很,這也是他處處和駱牧離敵對的原因。
在一間客房裏,要小希找到了要小羽。
當時,他蜷縮在床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個蠶繭。
們推開以後,要小希驚呆了!
要小羽露在被子以外的頭顱,短碎的黑發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他在瑟瑟地抖動著身體。
“小羽,你怎麼又成了這樣?”見過一次要小羽這樣的狀況,要小希隻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要小羽渾身上下就像有千萬隻的蟲蟻在啃咬,疼痛深深的刻在骨子裏,他極力想要擠出一個笑容給要小希。
可是,最終還是失敗了。疼痛上來,他甚至連回答要小希的問話都做不到。
疼……
蝕骨的疼……
這個時候,是他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要小羽不能有絲毫的僥幸心理,那種藥物,是老板控製他的工具,他不能為了減緩自己的疼痛,以出賣要小希為代價。
看著要小羽痛苦的厲害,要小希便沒有再繼續追問,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就算有千萬個疑問,也要等要小羽恢複過來再說。“我在,你不要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要小希坐在地毯上,吃力地將要小羽的身子摟進自己的懷裏。曾經,他們相依為命的那幾年,要小羽被病痛折磨的時候,要小希
就是這樣為他緩解疼痛的……
姐弟兩個,抱在一起,足以抵擋所有的痛苦與磨難。
“小羽,你堅持一下,很快就會過去的。”要小希猜測著,要小羽這種病發以後,首先把自己藏起來,說明,他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兩次了,想必是熬一熬就會過去。
要小羽心裏清楚,最不願意讓要小希看到的,她終究還是看到了。
要小希抱緊要小羽的身體,這是幾年來,她第一次這樣抱著他。
他的身體,比以前,還是那麼的清瘦。抱著他,恍惚就像回到了過去,骨頭硌的要小希胳膊發酸,可她仍然不願意放開要小羽。“以前,是你保護姐姐,以後,換姐姐保護你。”要小希恨恨地承諾,心底質問著老天的不公,為什麼?他們姐弟已經夠多災多難了,為什麼?不能給小羽一個健康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