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波爾的愉悅讓她忘乎所以,就連唐一哲悄悄退出房間了也沒有去在意。
從被抗陽丟到這個地方,她內心就充滿了恐懼。熙熙攘攘的街道,並不寬敞,夜色落下來的時候,各種沒有寫明標識的店麵反而燈火輝煌。街上穿插來往的行人,女人衣著少的可憐,男人都長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看
起來極其的猥瑣。
要小卉知道,這種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更清楚,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裏,不然,肯定會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這種地方的男人,多數都是出來消遣的,所謂的消遣就是進行最低級的那種活動。
要小卉越想越害怕,手心一陣一陣的冷汗冒出來,但是,身上卻該死的熱。她現在還很清醒,這是手上血淋淋的皮肉的原因。
身邊的男人一個一個的經過,要小卉已經數不清有多少了。但是,她卻能清晰的記著,每個人看他的眼光是那樣的迫切,根本就不掩飾他們最齷齪的想法。
“小妞,你的臉色一看就是需要哥哥我了。”一個身材高大,長著滿臉胡須橫肉的男人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要小卉避開他的手,憤怒的罵道:“拿開你的髒手,有多遠滾多遠!”雖然她嘴上這麼叫著,心裏卻難過的想要抓那個男人的手。要小卉十分明白,這是藥物的作用。這也是她最擔心的,在唯一的一點冷靜褪去之後,這樣的男人也能讓她心
甘情願。
這才是她一輩子的恥辱。
滿臉胡須男人笑的淫邪,一步地逼近要小卉,說道:“你跟老子裝什麼清純,能來到煙雨街的女人,能是什麼好鳥,你裝什麼良家婦女。”
要小卉清楚,她不能跟這樣的人糾纏下去,糾纏下去吃虧的隻能是她自己。
所以,無論那個滿臉胡須的男人說她什麼,她硬生生的忍住了。要小卉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爬也要爬出這條街去。她埋頭不理身後男人,發瘋了一樣抬腿就跑,就連一隻高跟鞋都跑掉了,她還是不能停下來。將腳上僅剩的那隻高跟鞋拎在手裏,光著腳丫子走在粗糙的水泥路麵上,經
過太陽炙烤的太陽留下的餘溫,仍帶著清晰的灼熱感。
“弟兄們,看好了,這個妞是胡爺我的人,誰要是也喜歡,那就等我享用過了以後你們再上!”自稱胡爺的男人滿臉的調笑,跟在要小卉的身後,倒是不急不躁。
他就是看著她跑,跑到筋疲力盡沒有力量反抗的時候再上,到那個時候,還不是他砧板上的肉!
他堂堂胡爺還收拾不了一個出來賣的女人?讓其他弟兄知道了,還不是笑掉大牙。
要小卉便回頭邊跑,終於,她看到了抗陽將她丟下來的路口,一切在她的印象當中是那麼的熟悉。
希望的光芒就在前方,要小卉突然興奮起來,馬上,她就可以離開這肮髒的地方。
“老天,你一定要幫幫我……”越是接近光明,要小卉的心裏越是忐忑不安,她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求著老天的垂憐。
老天仿佛是聽到了她的禱告,要小卉終於走過了路口,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寧靜的世界。身後噪雜紛亂的人不見了,道路兩邊停著一輛輛的私家車,儼然成了兩條長龍。
要小卉深呼吸,然後跌坐在馬路中央。
隻有現在,她才覺得空氣是多麼的新鮮,看到邊上有一個噴泉,要小卉也顧不上身上的禮服是否單薄,一頭紮進噴泉裏,用涼水強迫自己清醒。
在水中足足憋了有三分鍾的時候,要小卉猛然仰起頭,晃掉頭發上的水珠。別說,這一招還是有點效果,要小卉覺得身上的燥熱仿佛褪去了些許。
再來!
要小卉對自己確實很下得了手,這樣一憋,又是三分鍾的時間。
雖然效果甚微,但是,確實在剛才的基礎上又清醒了一點。
要小卉也不放棄,這樣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她並沒有抱著奢求解掉全部的藥力,隻求能保持目前的狀態就好。有了這種近似清醒的狀態,她才能保護自己。
要小卉怪異的舉動引來許多人圍觀,不知道什麼時候,清冷的大街上,出現了三三兩兩的人群,有些人因為好奇,已經圍觀在她的身旁,並且還不時的指指點點。要小卉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禮服已經濕透,緊貼在身上的感覺就像……赤身裸體。她急忙用手護住前胸,向周圍的人求助:“你們誰知道最近的醫院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