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相信你說的一個字。”
駱牧離和劉曼妙連對話都是尋常的樣子。
“那也要試過之後才知道。”劉曼妙從沙發上起身,然後款款的走向駱牧離。一雙自動帶電的眸子,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周圍情況的觀察。
在樓梯的轉彎處,一個黑色的影子快速消失。
他像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在沒有任何警惕的情況之下消失無形,快到就連劉曼妙都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駱牧離挑眉露出詢問之色。
劉曼妙含著一貫的笑意,然後淡淡的搖搖頭。
駱牧離眸底倏然一沉。
以光一般的速度消失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駱牧離冷淡的語氣,讓劉曼妙有一點小小的不爽。
她反駁:“我又不是你們駱家雇傭的保鏢,你憑什麼對我失望!”
“說不說,隨你。”劉曼妙能在第一時間看破他的用意,和他有了那麼短暫幾秒的默契,已經讓駱牧離改變了對她的一貫看法。
再怎麼著,畢竟也是個毫無這方麵經驗的女人,駱牧離覺得沒有必要再問下去。
他走了。
劉曼妙對著駱牧離的背影,暗自感歎要小希時來運轉,終於找到了一個很愛她的男人,不然,怎麼可能連女人的幹醋都吃!
這款爺不錯,還有兄弟。
劉曼妙看著駱牧淵的房門竊喜。
她要盡快把自己嫁出去,那個渣男是不是就不會糾纏了?
可,她這副殘敗的軀體,又有幾個男人不在乎。
算了,隻想想就可以了。而此時的駱牧淵,坐在落地窗邊上的地毯裏,曲起一條大長腿,望著夜色,一根香煙接著一根香煙地抽著。濃濃的煙霧吸進肺裏,轉了一圈之後,從他的薄唇裏溢出來,
帶著深深的苦澀。
透過月亮皎潔的光芒,駱牧淵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像。
他思考事情的時候,和駱牧離幾乎保持著一樣的方式。
跟他不一樣,駱牧離對香煙沒有那麼嚴重的依賴。
駱牧離和劉曼妙先後回了房間,然後,小客廳的一切趨於之前的平靜。
那雙駱牧離感應到的目光,跟著空氣的靜默也一起消失。
“你家款爺很奇怪,是不是有被迫害狂想症?”劉曼妙沒想到堂堂一個富家公子,在自己家裏也有那麼高的警惕性。覺得這個男人就更加的靠譜了。
“怎麼了?”要小希懨懨的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這比古墓麗影還詭異。”劉曼妙看到的影子證明,駱牧離的判斷是正確的。
劉曼妙越說越離譜,這都哪兒跟哪兒?聽的她一頭霧水。
“懶得跟你廢話,大半夜折騰也不嫌累啊!”要小希翻身,睡意強烈。
“算了,就當我狗拿耗子閑操心了,你家款爺你都不放在心上,我跟著瞎起什麼勁兒。”劉曼妙被子蒙頭,也要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要小希和劉曼妙是被要小希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劉曼妙正睡得香甜,厭煩死了那個發出聲音的小東西。
她勾勾腳趾頭,往要小希那邊踢了踢,順便,也踢了踢要小希,迷糊不清道:“要小希,接電話!睡覺你都不關機,早知道真不該跟你睡一起。”
要小希在床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機,她看也沒看就接通了。
“雪兒妹妹,擾你清夢真是不好意思。”
是吳波爾的聲音,要小希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所有的睡意消失殆盡。“有什麼事情嗎?”“跟禮服配套的鞋子要今天才到,我也不知道你穿多大碼,所以就多定了幾雙,你還是過來試一試吧?”吳波爾的語氣哪裏是在征求對方的同意,“地址我發給你,你吃過早
點以後就過來好了。”
“我……”不去。
要小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掛掉了。
要小希悵然地坐在床上,腦子裏飛快的思量著吳波爾叫她出去是什麼意思?
隻為了試鞋,這個理由她壓根就不會相信。
清早清靜,劉曼妙隱約中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她的睡意也變淡了許多。“要小希,這要是試鞋,是不是也該叫上我們?”
“你都聽到了?”
“當然,好事不能全落你一個人身上,正好我還沒有鞋子陪禮服,待會兒我要跟你一起去。”劉曼妙明明就是好意,可話說出來總是那麼別扭。好在要小希知道她的用意。“好,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