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要小希就從要小羽的懷中撤離,然後,一隻手探上他的額頭。跟身上一樣,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要小希不解,發燒是一種生病的跡象,難道體溫過低就不是?
要小羽的溫度,要小希就是覺得不正常。“傻瓜,涼了不比發燒好!”要小羽溫和的聲音、純粹的笑容,讓陰暗的房間裏變得明媚起來。他拿開要小希的手,夾在自己的雙掌中間。許多年未見,要小羽的雙手變得
結實有力,手掌中居然到處都是老繭。
要小希的眼淚不由滴落。
她摩挲著要小羽滄桑的手掌,這幾年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那滿手的老繭足以說明這一點。
“姐姐對不起你,這些年讓你在外麵吃了不少苦……”要小希自責的不能自已。
要小羽用布滿老繭的手,輕輕的為要小希擦拭著臉龐。
他特別的小心、輕柔,要小希的臉蛋兒太嫩了,吹彈可破。
他怕,他一不小心就會擦破她的麵皮,於是,視若珍寶般的愛撫著……
感受到要小羽指尖劃過一樣的顫栗,要小希不自然的將臉從他的雙手之間拿開,說:“以後姐姐會彌補你……”
“我不需要……”要小羽聲音中有著濃濃的啞澀。
要小希一怔,覺得他在生氣。
“你要是能早點結婚,有人照顧你,我就不會覺得欠你的太多了。”要小希腦海當中盤算著,於詩敏人雖然膽子小一點,但是,沒有什麼不好。
要是能做她的弟媳婦,那就太好了!
“我們可以商量一件事情嗎?”要小羽征求著要小希的意見。
要小希不解,什麼事情讓要小羽這樣鄭重其事。她耐心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要小羽又道:“以後,我不會找女朋友,更不會結婚,我要永遠和你生活在一起,就我們兩個人可以嗎?”
要小希愕然,睜大純澈的眸子。
要小羽的話讓她很意外,並且也很震驚!
隻要一想到駱牧離,還有她心裏的駱牧淵,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答應他什麼。“小羽……我……”
“你在猶豫什麼?”要小羽感覺到了,“你不是幻想著有一天能和他走到一起吧?”
要小羽突然又步步緊逼。
“小羽,你聽姐姐說,我……”和駱牧離領結婚證的事情,要小希還是難以啟齒。
要小羽盯著要小希。要小希輕歎一聲,放棄了繼續申辯。她是可以向要小羽坦誠,但是,要小羽能不能理解,她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要小羽好不容易才回來,她擔心又在一夜之間突然失去
他的消息。
一陣風撩起了落地窗前的紗幔,要小希趁機道:“小羽,去幫姐姐把窗戶拉一下,風好涼。”
要小羽倔強的神色在幽暗的空氣裏,散發著幽幽的冷光。他就這麼挺直身子站了許久,才緩緩的走向落地窗前,將窗子拉上,並細致的拉好窗簾。
當他返回來的時候,要小希正對著窗戶的位置,怔忡出神。
要小羽幹淨純粹的眸光,在要小希看不到的地方,倏然閃過一絲陰狠。
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魔力,死死的勾住了要小希的魂兒。雖然她嘴上沒有承認對駱牧離的關心,但是,失魂落魄都寫在了臉上。
要小希拿起手機,盯了一會兒,然後又不得不放下。
能打的電話她都已經打過了,找不到駱牧離,也沒有任何駱牧離的消息,不是暫時無法接通就是關機。越是這樣,要小希的心就越亂。
她終於明白,原來,她對駱牧離的一切一無所知。
他每天在忙什麼,同什麼人在一起,他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在默默等待的每一分裏,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她再也無法像往常那樣淡定自若。在床上再也躺不下去的要小希,起身想要下床。
“你這是要做什麼?”要小羽阻攔著她,她這才沒有翻身下床。
“我想出去找一找二哥。”雖然她完全沒有尋找的方向,但是,總好過這樣傻傻的等在這裏,什麼都不做。
隻要一想到駱牧離走之前的怪異舉動,要小希就愈發的忐忑不安起來。
“外麵已經開始下雨了,而且風又那麼大,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萬一要是淋了雨,後果一定不堪設想。”要小羽一把抱住要小希的腰,使她動彈不得。這要小羽雖然瘦弱,但是當要小希接觸到他的身體的刹那,感覺到了那有條理的肌肉,力量上自然不能與之相抗衡。要小希又是重傷未愈,掙脫不開要小羽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