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百錚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駱景毅這樣經驗豐富的人,他可搞不定。
駱牧離再度衝著門外點點頭。
劉百錚退後了幾步,說:“三哥,我們可是自打穿開襠褲就在一塊,你不能這麼……”
“正是因為這樣,你去才合適。”駱牧離鄭重的拍拍劉百錚的肩膀,委以重任。
這三哥都搞不定的人,他又何德何能?
“隻要你辦成這件事,我這裏給你留一個隨便開的條件。”駱牧離拋出重磅誘惑。
劉百錚立即就掩飾不住心動,太有誘惑力了。
他隻能寄希望駱景毅了,希望他一出病房的門,他就不在了。然後,他在駱牧離麵前就可以自由發揮,那個極具有誘惑力的條件就成了。
可事與願違,劉百錚剛一出病房的門,駱景毅一個人站在不遠處,背對著他,一看就是在等什麼人。
劉百錚放慢腳步,想要悄悄的開溜。
駱牧離說的應付有很多種,他此時不過用的是最委婉的拖延方式解決。“來,躺好,休息一下。”駱牧離將要小希微側的身子輕輕放平,將頸下的枕頭放在一個她舒服的位置。和要小希相擁而眠的這段日子,他細心的發現,要小希喜歡睡較高
的枕頭,不然,半夜總會來回翻滾,直到頭部找到合適的高度才會停下來。
而他的胸膛往往是她最後的棲息地。
“你不想問我那晚發生了什麼?”要小希也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究竟是什麼人和駱牧離結下如此大的仇怨,非要取了他的性命。
如果不是她替他擋了那一槍,現在躺在醫院的人應該就是駱牧離了。
雖然平日裏和駱牧離不對付,但是,要小希卻從來沒有後悔為駱牧離擋了那一槍!
“不急,你先休息。”看著要小希的蒼白和憔悴,駱牧離的心都在滴血。她還怎麼能忍心讓要小希承受著痛苦來敘述那晚的事情。
要小希輕輕的搖搖頭,認真的望著駱牧離。
近距離的觀察,要小希才清楚的看到,駱牧離的胡茬已經冒出了光潔的皮膚表層,整個人看起來帶著憔悴,眸底也充盈著倦意。
心髒驟然一疼,要小希不由要去捂心髒的位置。
駱牧離修長的手適時阻止住了要小希。
“乖,別動!”駱牧離溫柔的嗬斥著,“會碰到傷口的。”
要小希心髒的位置又是驀然一疼,然後,就是一陣毫無章法的噗通亂跳。
一股莫名的悸動蔓延開來,這感覺是如此的新奇和陌生……
“我這次傷的很厲害?”要小希幾乎可以從駱牧離的憔悴中判斷出來。
駱牧離道:“幾乎丟掉了性命。”
“那我可以向你求一件事情嗎?”要小希知道,無論她現在說什麼,駱牧離都會答應。
“不行。”駱牧離的回答讓要小希意外。
要小希那點小心思還瞞不過駱牧離,不就是想要離開他嗎?
他怎麼能夠允許!
要小希見求他離婚無望,於是,換了另一個話題,說:“你幫我打電話給公司請個假,好嗎?”
“這個可以答應你。”駱牧離搓搓她冰冷的指尖,勸道,“一會兒我讓秘書替你請假,你放心休息!”
“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那晚的情景。”要小希固執的道。
現在,她身上已經有強烈的困意襲來,她想趕在這之前說完,不然,她怕她睡著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好。”駱牧離一口答應。
要小希是個固執的女孩子,他想要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放棄,就像此刻,她恨不得馬上將那些壞人繩之於法。
駱牧離都懂。
與其讓警察來問口供,還不如他代勞,這樣要小希也不會太過勞累。
要小希簡單扼要的將那晚的情況同駱牧離說了一下。
駱牧離聽完,沉默了很久。
“你有什麼頭緒了嗎?”要小希幾乎可以斷定,駱牧離知道的事情一定在她之上,“不要隱瞞我,我想知道。”
“我也是沒有一點頭緒,有了,第一個告訴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傷白受。”駱牧離還是選擇不告訴她。
“二哥,你憔悴了。”要小希說著,將眸光落在駱牧離的臉龐上,看著他那根根胡茬,他忙到連剃須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你的男人什麼時候憔悴過,你看錯了。”駱牧離勾唇,淡定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要小希無奈一笑。
他這小傲嬌又回來了。
駱牧離就是駱牧離,到什麼時候自我感覺都十分良好。
要小希有些累,連和駱牧離爭辯的力氣都沒有,不知不覺就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