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司機開車送你。”於詩敏病還沒有痊愈,她不忍心讓她徒步走到幾公裏外的公交車站。
於詩敏堅決不肯,要小希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一溜煙兒的跑開了。
要小希突然衝著於詩敏的背影喊道:“不管什麼事情,你現在跟我說了,我都不怪你……”
奔跑中的於詩敏突然收住腳步,停頓了片刻,抖了抖肩膀,又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要小希請了司機去追她。盡管她心裏已經有所懷疑,但是,隻要她不親口向自己承認,要小希還是會無條件的相信她。畢竟,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裏,她們一直相互鼓勵和支持,是彼此最需要時的
安慰。
想著於詩敏的閃爍其詞,要小希決定打電話給替她診治的醫生,聽他說說是不是病情的原因。
“醫生那裏阿離問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你的朋友確實身體不舒服。”不知道什麼時候,駱牧淵走到了要小希的身後。
駱牧淵如果不開口,要小希幾乎都忘記了他的存在。
既然駱牧淵已經先她一步問過了,這說明他跟她有一樣的懷疑。
“你不相信我的朋友?”在駱牧淵的麵前可以保持沉默,但最好不要拐彎抹角。
駱牧淵淡淡的收回視線,說:“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我隻能一個線索一個線索做排除。”
要小希“哦”了一聲,表示理解。
“小希,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駱牧淵執著之前的話題不能釋懷。
“你說!”要小希仍舊陷在自己的思緒裏不能自拔。
她漫不經心的模樣,深深刺痛了駱牧淵的心,對著那個空洞的殼子,他的心就像被人緊緊的攥在了手裏,連呼吸都困難極了。
駱牧淵深邃的眸子一點點褪去色彩,隨便找個理由敷衍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大哥那裏玩?過兩天來找我,我教你打靶。”
要小希還在上學的時候,曾懇求過剛入伍不久的駱牧淵,請他教她打槍,當時,駱牧淵曾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為此,要小希傷心了好久,後來,逐漸淡忘了這件事。
如今,駱牧淵突然提起,要小希有些琢磨不透,並沒有馬上答應他。
“還是不要給大哥添麻煩了。”要小希推辭的話說出來,讓駱牧淵感覺到了刻意的疏離。
一來,她害怕和駱牧淵單獨相處,尤其是那近在鼻間的男人陽剛和煙草的味道,密密實實將她包的喘不過起來。
想要不被看穿內心的渴望,惟有逃避。
二來,要小希著急向駱牧離求助,她就是相信,他有能力查出這件事情。
找遍了莊園的每個角落,要小希都沒有找到駱牧離的影子。
看門的胡叔告訴要小希,駱牧離並沒有出去。
既然他在莊園內,要小希遍尋不著,莫非他在故意躲著她?
如果是因為昨晚生她的氣,那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他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那裏,獨自麵對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該生氣的是她才對!
要小希指望不上駱牧離,於是敲響了要小卉的房門。
有些事情隻有自己親自證實了,才會心裏有底。
要小卉停了許久才開的門,而且,她把著門,並沒有放要小希進去的打算。
“大姐,詩敏走了。”畢竟隻是懷疑可能會跟她有關,要小希對要小卉保持著應有的尊重。
“醫院那邊還有事情要她處理,她早上走的時候跟我說了。”這件事,要小卉一點都不意外。
“她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沒有聽明白,便來讓你幫我分析分析,畢竟你也算了解她。”不得不承認,直爽的要小希並不善於轉彎抹角的打探一些事情。
“她說什麼了?”要小卉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禮貌性的問要小希。
“忘記了。”要小希看著要小卉反應如此平淡,感覺之前的猜測有一點滑稽。
要小卉攤開手聳聳肩,表示那就愛莫能助了。
要小希不管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要小卉是不能再繼續留在駱氏莊園了。不然,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她預測不到。“你收拾一下,我這就送你離開。”
“離開?”莊園裏的其他人都沒有說讓她走,要小希居然成了第一個趕她離開的人。她側轉身,快速的向房間內瞥了一眼,然後很迷惑,說,“為什麼突然要攆我走?”
攆,這個字眼還算合適。“你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離開?”要小希堅定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