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年輕的保姆,一定要好好照顧要小希。
保姆張姐在駱牧離這所房子裏到了七年,是個極其通透聰穎的女人。
這也是駱牧離一直留下她的原因。
她從駱牧離的神情中,判斷出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敢怠慢。
他換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如黑夜一般魅惑而神秘,引人無限向往。
他來到客廳開闊的落地牆前,隔著防彈玻璃向下俯瞰。清冷的公園裏,幾條黑影立在江邊最顯眼的位置上。
抗陽正通過燈光傳遞信號給駱牧離,他要見的人已經帶來了。
駱牧離颯眉輕蹙,他還是保持著他的習慣,不用手機傳遞重要訊息。
駱牧離在牆邊靜靜地抽了一顆煙,這才不疾不徐地下樓去。
要小希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躺在床上,骨碌碌轉動著眼珠子,偌大的臥室就黑白灰三種色調,連床上用品亦是。
這是一個標準的男人房間!
鼻翼間也被枕頭上清冽的薄荷味填充。駱牧離躺過的地方,平整的床單上印著淡淡的褶皺。
要小希記得這味道,朦朧中,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這是屬於駱牧離清冽的體味,他的枕頭便是最好的證據。
應該是他的房間!
“小姐醒了?”張姐溫柔的聲音響起,安靜的環境裏一點也不突兀。 反而讓要小希有很舒心的感覺。
“這是什麼地方?”要小希昏迷前最後的意識都停留在駱牧離抱著她的那一刻。
“這是駱先生的臥室。”張姐回答的謙遜有禮。
駱先生?這稱呼似乎是屬於駱景毅的。要小希脫口而出:“駱家的三個駱先生,究竟是哪一個?”
“小姐希望是哪一個?”
要小希被問的一陣茫然,她分不清自己希望的是哪一個?但是知道自己最不希望的是那一個!
張姐眼睛不大,笑起來彎成一彎新月,和煦的光,帶著洞悉一切的睿智。
察覺要小希有些恍神,張姐轉移話題,說:“小姐想吃點什麼?”
被張姐這麼一說,要小希沉睡的五髒廟也蘇醒了。她也不客氣,雞鴨魚肉點了個遍,恨不得拔了頭,將點到的都倒進去。
張姐點頭就要退出去,讓要小希攔住了:“那個……駱先生呢?”“駱先生去公司了。”張姐也不明白,一慣恣意瀟灑的駱先生,沒日沒夜地守了這位小姐兩天兩夜。卻在她馬上要醒的時候一個人去了書房,還不讓她跟這個女孩子說實情
。
需要去公司的也就駱牧離了,要小希失落的“哦”了聲。
張姐從臥室出來以後直接去了書房,並按照駱牧離的吩咐,將要小希要吃的東西一一稟報。駱牧離聽了以後,不由皺起眉頭。大病初醒,胃口倒是不錯,也不管能不能消化,要了那麼多肉食。“張姐,你給她熬點瘦肉粥,裏麵放點蔬菜,其他的……不用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