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詩敏靜靜地看著劉曼妙和要小希,兩個人能相處超過十分鍾,已經打破了往日的紀錄。而且,劉曼妙離開的時候麵頰上帶著紅暈,這更是破天荒第一次。
“你跟她說了什麼?”於詩敏忍不住好奇。
要小希麵色沉靜,白熾燈打在臉上,薄薄地附上一層清光,看起來格外涼漠。她撅著瑩潤的小嘴,將臉轉向別處。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就是此刻她對於詩敏的態度。
“小希,我……”於詩敏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話到嘴邊,她說不出來。要小希不喜歡她充爛好人,可是她偏偏不爭氣,這次又讓要小希失望了。
“你不要總是這樣任人欺負行不行?”要小希話說的冷冰冰的,心裏卻是被扯的緊繃繃的疼。
於詩敏因為自卑,對所有人所有事逆來順受,從不敢表達自己的心聲。這讓要小希總是恍惚到想起以前的自己。
杜薔薇嫁入駱家可謂是高攀,要小希作為拖油瓶在駱家的處境尷尬,駱景毅對她客氣疏離,駱牧淵性子冷淡,沉默寡言。駱牧離又處處欺負捉弄她。
可以說,在駱家的十幾年,她帶著自卑的心思過著公主般奢華的生活,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她不喜歡這樣複雜的關係,倒是杜薔薇,將每處關係拿捏的恰到好處。
駱牧離和駱牧淵朋友相聚的時候,要小希雖然經常得到邀請,可是每次都是安靜地躲在角落,看著他們熱鬧的玩樂。
她融入不了他們,而她,安靜到讓他們忘記了她的存在。
那時的自己,和現在的於詩敏心態是一模一樣的卑微。
想及此,要小希不由輕聲感歎。
“小希,中午我請你吃飯?”於詩敏試探地問。
“怎麼,請我不應該?”要小希沒好氣地說。
“應該……應該,太應該了!”於詩敏淡淡一笑,鬆了口氣,她知道要小希的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說到吃飯,要小希揉揉空空的肚子,這才想起沒吃早餐,於是對於詩敏道:“我要攢著肚子吃到你破產!”
“沒問題!”於詩敏心裏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隻要要小希不火自己,怎麼都行。
兩個人之間僵硬的氣氛一旦打破,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很快便恢複到關係親密的時候,聊的火熱。
平時沒活幹的時候,公司裏又都是一幫女人,三五成群的在聊天。女人之間的話題,無非就是男人或者各種虛榮的攀比上。
“你們誰是要小希?”一聲猶如天籟般的詢問,砸在嘰嘰喳喳的女人中間,清澈幹淨的讓人忘記了呼吸。所有人都忘記了說話,將目光轉向聲音的來源,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站在倉庫門口的陽
光下。
男生見所有人都看著他,麵色微紅,繼續說:“你們誰是要小希?”
“怎麼,你喜歡吃嫩草?”劉曼妙逮住這樣的好機會,用手指戳戳要小希,陰陽怪氣的羞辱她。
男生的臉更紅了。
要小希白了劉曼妙一眼,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男生見要小希向他走來,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晶亮,有些心急地問:“您就是要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