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店小二的小心髒又是猛地一跳,完嘞,攤上大事兒了!
“是哪個刁民幹的?快給本小姐滾出來!”
“雲霓,怎麼了?”屋內的人兒聽見動靜,從裏麵打開了屋門。
當她看見麵前的人兒,捂著額頭,指縫溢著血,又是一道驚呼:“嗬!雲霓,你怎麼受傷了?”
這時,二樓桌邊的餘奕凝幾人也才看清了樓梯口身著華衣的兩個女子的麵容。
她們不是別人,正是嬌縱無比的雲霓公主和幾日前賞荷宴上見過的瑞福郡主。
“賤民,說,是不是你們故意撞的本小姐!”
雲霓公主把目光投向了店小二和秋葵,目光不住地徘徊在二人之間。
或許,她還不滿足,把視線鎖住在了餘奕凝的身上:“是不是你也有份?” 曹幼璃看不慣雲霓公主的作風,幾步上了前,對著她冷冷一笑,低聲道:“要擺公主的譜兒,就回宮裏去,別在這兒叨叨。自己走路橫衝直撞,還賴別人!幸好,是別開了
,不然傷了人,我看你回宮後如何交代!”
“我是公主我怕誰!倒是你,敢對著我本公主大言不慚,不怕株連九族,連淑華娘娘都保不住你嗎?”雲霓公主輕蔑地嗤了一聲,臉上的神色卻不是那麼的自然。
店小二離幾人最近,耳朵好使,所以聽清了幾人的話,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其他的客人也紛紛被雲霓公主的話給驚呆了,不知道是該走好,還是繼續留在茶樓裏品茶好。
餘奕凝嘴角微勾,笑的大方又得體:“雲霓公主……這兒是北榮,您是北榮的公主,刁民是北榮的百姓。您再如何輕賤,也抵不過是一國之人,對他國來說更是一家人。”
如果不是顧貴妃正值當寵,雲霓公主這般作為,隻怕是早被打入冷宮了。
“大膽!”雲霓公主心中有怒,臉色陰沉地盯著餘奕凝。 雲霓公主越是生氣,越是惱怒,餘奕凝對她回以的笑容越是燦爛:“雲霓公主,茶樓乃是公共之地,百姓們閑來茶聊的地方,您若是真傷了人,捅去太子殿下那兒,估摸著
貴妃娘娘也會為難的。”
提及太子元英韶和貴妃娘娘,雲霓公主的臉色終是一變再變:“少拿太子哥哥來嚇我!再說了,不都沒、沒事兒麼!要你們幾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既然是閑事兒,那我可就真要管到底了。”餘奕凝當仁不讓地站在雲霓公主的身前。
“你是哪家府上的,我為何不曾見過你?”
“我是誰,很重要嗎?”
“你……”
“算了、算了,別將事兒鬧大。”瑞福郡主將形勢不妙,拉了拉雲霓公主的衣角道。
穆雲清也上了前:“奕凝,雲霓到底是個公主,道歉或許是難了些。以後我們盡量避開,以免到了黴。”
說著,她還順手拍了拍店小二的肩頭道:“趕緊的,還不將地上的碎瓷兒給收拾了!”
“唉唉,貴客說的是,說的是。”
應了聲,店小二利落地開始收拾地上的狼藉,還時不時地對著其他客人道歉。
“穆雲清,你個賤人!”
這一下,雲霓公主是徹底的惱了。
也不顧瑞福郡主攔著,直接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對著餘奕凝和穆雲清,筆直直地砍去。
“小姐!”
秋葵還未來得及撲過去救人,就瞧見餘奕凝將穆雲清往邊上推開,自己則是兩步一動,伸手的那一刹那,將軟劍捏在了手心中。
雲霓公主力氣大,狠狠一抽,餘奕凝的手心中瞬間開始流血。
“奕凝,你的手流血了。”沐瑟瑟一緊張,不知所措,“好像傷的很厲害。”
下一秒,雲霓握著軟劍便向餘奕凝襲擊而去。
餘奕凝小心挪著輕步避讓,終於在雲霓公主輕敵鬆懈的時候,將軟劍從雲霓公主的手中抽出,扔去一邊。
並反手將她動彈不得地壓在了樓梯口的圍欄上,臉蛋朝下看著一樓大堂。 “雲霓公主,任性得有一個度,過尤而不及,不知道您可懂。軟劍是個凶險的武器,不止容易傷到自己,還更容易傷到他人。您畢竟是我北榮的公主,還望您自重身份,別
給皇家摸黑臉。”
無論前世和現在,雲霓公主依舊那麼混賬,餘奕凝真忍不住想好好教訓她。
“賤人!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還不是被餘家趕出府的廢柴小姐!想想本公主都替你可憐!”
雲霓公主想起叫奕凝的是誰了,餘家大小姐被趕出府的事兒,當年可是個不小的事兒,宮裏嬤嬤都私下傳了很久。 餘奕凝眼眸低垂,神色清冷:“我還不堂堂知道雲霓公主竟喜歡打聽別人家的八卦段子。您可別忘了,您正被您口中的這個廢柴給壓在身下,不可動彈。另外,對於您給的
憐憫,我可消受不起,公主殿下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
她的話,大快人心,不少看不慣雲霓公主作為的人兒,紛紛竊竊偷笑。 雲霓公主氣到快要炸裂,扭著身子反抗,想回過身責罵餘奕凝,沒想讓她將自己壓的更嚴實,並附在耳邊道:“公主在宮裏想必應該已經聽說太子殿下將要納正妃和側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