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後, 江盈被護送回酒店。
中國富商遇襲事件被媒體報道出來,當地相關部門和使館本部決定徹查此事,武警駐守酒店對酒店實施全麵監控。
酒店客房內
帝臨的越洋視頻彈進來。
傅書辛接通。
“查到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情說起來複雜, 實際上很簡單。”
“還是那股勢力?”
“不錯。”
傅書辛關上門。
江盈躺在床上,微微側目, 他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她很想知道是什麼人在搗亂, 偷聽不好,但是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起身走到門口。
“周耀新的後盾,還是那個非法組織,因為事關各國政要, 不方便著手。這件事我那位朋友也很為難。”
“明白了。”
傅書辛拿起手機,打給林力帆。
林力帆說:“逮捕那天現場混亂,金庫門打開了, 但至今沒有發現那枚數據庫鑰匙。另外, 開啟數據庫鑰匙的孫河也失蹤了。這是一個隱患, 說明周耀新背後的人仍對數據庫鑰匙感興趣。”
“你的意思是, 金庫不止一處。”
“不錯, 我們查封的僅僅隻是滄海一粟。周耀新背後真正的勢力,恐怕是誰也不敢動的大老虎。”
“好。”
“老同學,你遇襲的新聞我看了, 注意安全啊, 特別是弟妹。”
“有話直說。”
“以我多年的經驗, 一旦你們的婚訊傳出,就會被有心隻之士加以利用。我建議,為了弟妹的安全,暫時不要公開你們的婚訊,媒體報道的未必符實,沒有人會為了一個不實的傳言豁出性命暴露自己,所以弟妹就是相對安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承諾過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林力帆歎一口氣,“我訂婚三年,向她承諾過一結案就結婚,但這個案子足足壓了三年。這次我們打中了蛇尾,離真相越來越近,這種時候,我非常需要你的配合。雖然害死叔父的仇人已伏法,但你想過沒有,操控整件事情的真正凶手還在逍遙法外,這對社會來說是極大的危害……”
“力帆。”傅書辛打斷他,想說什麼,抿著唇緘默一陣,“算了,沒事。”
“那行,線人那邊有消息了,我先去忙,有線索第一時間通知你。”
傅書辛轉過椅子。
視頻裏,帝臨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臉上波瀾不驚:“林警官還是老樣子,頑固。”
傅書辛說:“我把破譯碼交給孫河,為的就是盡快結案。”頓了頓,說:“他未婚妻快要生了。”
帝臨笑笑:“看你平時冷冰冰的,沒想到也有這樣的一麵。警嫂不好當。”
“你等了這麼久,不會是想跟我閑聊?”
“當然。”帝臨伸手,助理立刻遞上一份資料,他翻閱著資料:“傅總,下麵這些人員都是牽扯進這件案子的,其中不乏從政人員,你可以判斷一下繼續查下去牽扯進來的人有多少,從而……做好迎戰的準備。”
江盈輕手輕腳回到床上。
她早猜到事情沒那麼簡單,大粽子是想早日成婚,所以不想追究這股勢力背後的人物,讓孫河當雙麵間諜也是為讓事情盡快結束。沒想到這群人死咬著不放,還帶走孫河打算打擊報複。
世道總有黑暗得令人發指的一麵。
身側深陷下去,江盈睜開眼睛,傅書辛躺在她旁邊,正看著她的睡顏。
她伸手抱住他,蹭進他懷裏,像隻慵懶的小貓,“傷口消毒了,應該沒問題。有什麼不舒服麼?”
傅書辛道:“有我的私人醫生在,還怕傷口愈合不了?”
江盈掀開被子查看他手臂上的裂口,這傷是在餐廳時為掩護她被桌腳擦傷的。
傅書辛看她一臉揪心的樣子,“和過去比起來,這點傷算什麼。”
江盈說:“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那時候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不心疼。”
傅書辛擁她入懷,神色凝重,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盈知道他要說什麼,先他一步開口,“婚期可以定在明年或者後年,可以先不對外公開,我不介意繼續地下情。”
她這麼通情達理道出他為難的話,他反倒是一愣,“為什麼?”
“地下情刺激。”江盈朝他拋去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眼,“而且我媽幫我們算過了,我這兩年不宜結婚。”
“真的?”
江盈舉起左手,“你親手戴上的,不能反悔。”
她的笑容暖入心田,傅書辛撫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說:“我自己戴上的,你答應了,不能反悔。”
江盈回想起昨天的場景,恨不得把那個突然衝進來破壞她求婚儀式的亡命之徒碎屍萬段!
不過她沒來得及為他戴上,他就自覺套上求婚戒指,如此配合還是挺讓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