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裸著上身趴床上,秦弦子正在替他換藥,然後敷上消毒紗布。

在越南這小子冒著生命危險跟越南姑娘談戀愛,結果被人家捉奸在床爆打一頓,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隔幾天需要換一次藥。

“去什麼非洲,要去你自己去,恕不奉陪!”一聽馬力把下一個目的國定為非洲,秦弦子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了,“在非洲酷熱的氣候條件下騎摩托,太可怕了!那種隻有黃土和沙漠的不毛之地,是我這種白富美去的地方嗎?不說高溫、貧窮、饑餓、戰爭、艾滋病。就是是最近爆發的埃博拉病毒就嚇死我了,不去,不去,堅決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馬力回過頭來瞪了一眼秦弦子,“你是被中國人的傲慢與偏見帶溝裏去了吧?非洲冬天不用烤火,夏天不用空調,森林河流草地覆蓋,生存條件並不比咱們國家差。”

秦弦子揭下馬力後背的紗布說,“你剛得過登革熱還不打算接受教訓嗎?我不怕吃苦,我怕埃博拉病毒,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登革熱的死亡率0.1%,比起埃博拉,登革熱根本就不算病。感染埃博拉病毒後,它會恐怖地把你轉化成它自己,跟生化危機似的,馬上又去感染別人,死後會化為血泥,連留下全屍都是奢求。”

“你他媽烏鴉嘴!上次在越南我得登革熱還不是被你咒的,都是一個命字,該來的坐在家裏,天花板掉下來都得砸死,你不去我就一個人去,離了你地球照樣轉!”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怕你有個閃失什麼的,不識好歹的狗東西!”秦弦子把手上的幹淨紗布“啪”地拍到馬力傷口上,轉身走出臥室。

馬力疼得擠眉弄眼,聽見隔壁她的房間傳來重重的關門聲,女人生氣就象刮風下雨,說來就來,沒辦法提前預測。

過了一會,從秦弦子房間傳來啜泣聲,馬力下巴都差點驚掉了,四十多歲的成熟女性,還像個小女孩一樣,說笑就笑,說哭就哭。

回想上一次秦弦子哭,是因為自己得登革熱裝死,她以為真死了,才導致她嚎啕大哭。

說到底都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擔心自己的安危引起,想到這馬力又良心發現,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把他像秦弦子那樣放在心上。

昨晚回到秦弦子的公寓後,時間太晚,來不及討論馬力回國後擅自對外宣布:下一個目的國是非洲這個重大問題,兩人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沒想到一覺醒來,秦弦子就跟自己鬧上了,也不給傷員準備早餐,大清早就哭開了。

馬力躺床上聽隔壁秦弦子哭了一早上,到中午還沒見歇會兒,這還頭一次遇到她這麼認真嚴肅跟自己生氣,雖然她是真心為自己好,馬力也不打算妥協放棄去非洲的打算,就這麼僵持著。

到中午餓的心慌繚亂,正準備打電話叫外賣,有人按門鈴,是送外賣的,秦弦子開門把外賣拿進屋裏,放餐桌上就出去了。

馬力拄著拐杖從臥室走出來偷吃,吃完等半天也沒見秦弦子回來,一個人無聊得緊,早上聽她房間裏隱隱約約傳來第三者的說話聲,他好奇地拄著拐杖走進她臥室裏查看,他坐到桌前隨手動了一下筆記本電腦的鼠標,一個霸滿整個屏幕的歐洲帥哥猝不及防地闖入他的視線,用情意綿綿的眼神望朝馬力。

我說她怎麼可能就為決定去非洲就哭的稀裏嘩啦,這也太不合常理了,感情人家在追劇。馬力鬆了口氣,英俊的臉上浮起一抹會心的微笑。

他點了一下暫停鍵繼續播放,看這是個什麼劇,能令秦弦子哭得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