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也不忘了回頭看了我一眼。
看著大叔離開的模樣,我木訥的看著這周圍陌生的事物。
這裏……到底是在哪裏?
我開始回想……
記憶像是被被推積在門後的箱子一般,打開門,箱子便一股腦的倒下來。
先是幫助警方喚醒嫌疑人失去的記憶,然後是在用催眠術的過程中,嫌疑人的殘缺意識占領了主意識的肉體,他告訴我他是一個催夢師,我不信,在那之後,我就讓他催眠我,在之後……我就躺在了小巷子裏,然後就是目睹了殺人的經過……
等等……催夢師。
利用催眠手段,喚醒藏在意識深處的夢境,從而使受眠者出現幻覺,且依著意識深處的夢境進行的一係列生理活動的催眠師。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扯淡的職業嗎?
我開始質問自己,如果沒有,那我這是在哪裏?
……喚醒藏在意識深處的夢境……
難不成我活在了自己的夢境中嗎?
夢境,那這個又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夢呢?
還有既然可以進來,那應該也可以出去的吧?
應該怎麼樣才可以出去呢?
我反複問自己,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是不知道。從事催眠師這個職業十幾年,從來沒有聽過可以喚醒意識深處的夢境,並且讓他深陷其中的催眠職業,可以說我對催夢師這個職業一無所知。既然一無所知,那又如何尋找破解之法呢?
一個人的意識若是處於熟睡狀態,無法通過內部調節,蘇醒過來,就會處於假死狀態,而植物人就是屬於這一類型。如果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死了,把我的屍體拿去火化,即便我能夠找到可救之法,恐怕也沒用了吧。
我晃了晃腦袋,真的是越想越恐怖。就在我心裏進行著鬥爭的時候,身後猝不及防出現了一道聲音,“先生,你好,我是警察,需要您配合我例行公事。”我的身子被嚇的抖了一下。
緩緩回過頭,卻見身穿製服的警察,他的手裏拿著本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當我完全地轉過身子,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或許是看見了我身上的血跡。
“怎麼了,警官?”我表麵上故作很輕鬆的樣子,但實際上額頭已經有了豆般大的汗珠,頭一次看見警察這麼緊張,也真的是夠了。
“沒什麼,就是例行公事而已,請問你是做什麼職業的?”他翻開本子,開始記錄。
“哦,我是……那個……殺豬的……”我胡亂編了一個職業,若是殺豬的,身上見點血也是很正常的吧。
“你是殺豬的啊?”他反倒是吃了一驚,說,“看你身材這麼薄弱,我還以為你隻會是搞IT的呢!”
頭一回發現撒謊也要符合國情啊。
“嗯,嗬嗬,一般人都這麼說。”我打著哈哈。
不過當我這麼一說,他看向我的目光顯然要緩和許多。
“那先生,你是現在才下班嗎?”他繼續埋頭記錄。
“嗯,剛剛下班沒多久,你也知道的,這行業也是早出晚歸的,怎麼了,警官,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疑惑道。
“嗯,巷子裏發生了命案,死了一個女孩。警方接到電話就立刻趕過來了。”他將我剛剛的話記錄下去,說道。
“嘖嘖嘖,現在的社會啊,真是可怕,我回去要和我的女兒好好說一說,大晚上的不要出門。”我嘴裏說著,而心裏卻在想,原來是有人報的警,不然警方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到達現場的,隻是是誰報的警呢?
“哎呀,先生,你還有女兒啊,真的看不出來啊。”他又是一陣感慨。
“那是,我大一的時候就當爸爸了,女朋友還是係花。不過我看你應該還單身的吧?”有了第一次的撒謊,我的慌也是越扯越大,果然那句一旦有了開端的謊,每個人都會編織更多的謊從而彌補這個漏洞是對的。
“是應該多向你學習啊。哦,差點忘了正事,先生,你今天晚上經過這裏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繞了一大圈終於回歸正題上來了。
“可疑的人嗎?沒有吧,我剛剛才下班回來,然後就跟逛街似的來到了這裏,然後你就過來了。”我胡謅道。
“這樣啊,那行,這樣吧,先生,我留一個電話號碼給你,你如果有想起什麼麻煩你打這個電話行嗎?”他說著在紙上寫下了一個聯係方式以及他的名字將其遞給了我。
我接過紙條,隻見上麵寫著:郭才藝,153XXXXXXXX
“嗯,好的。”我說完,他拿著本子向警車方向走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吐出了一口氣,就當我想要把那張紙條給丟了的時候,口袋的手機卻發出了震動的聲音,會是打來的呢?
我拿出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電話,我試探性的將手機放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