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敢小看身邊的男人有多霸道,隻是他的野蠻無理比起四年前更加猖狂。
所有的事情比想象中要來的複雜,魏小純沒有猜中這四年後一別,依然逃不過宮禦的掌控。
他們回到城堡,魏小純剛要推開車門下車,宮禦俯身靠過來,動作用力的再次關上車門,他則是推開另一邊的門下車,再是繞到她那邊的方向打開車門。
“我自己能走。”
她推開他的雙手,拒絕被抱。
宮禦快速的親了一下魏小純的唇,俊龐鐵青,擰著劍眉不悅的道,“要麼你讓我親一百下,要麼我抱你進去。”
兩項選擇,對於她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優勢。
魏小純放下去推宮禦雙手的所有動作,她知道在他麵前從來都是弱勢群體。
他見她擺正了態度,心情略微好轉,宮禦彎腰把魏小純從車裏抱出來。
“以後,你要是瞎了,我會當你的眼睛;你要是瘸了,我會當你的雙腿。”
他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
夜幕下,魏小純有點看不清楚宮禦的俊龐透著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但是她知道這受傷的心扉是絕對不再願意敞開。
如果,他們的結局是悲劇的。
那麼,她不怕成為他無法得到的那個遺憾。
甜言蜜語四年前還聽的少嗎?
如今,她已經26歲,算上被洛庭軒篡改資料的那一年,足足26了,已經過了愛做夢的年紀,也過了對愛情轟轟烈烈的向往。
她現在隻想找一間屋,有一塊田,挖個荷花池,搭座葡萄架,閑來無事鬆鬆土,等待收成的好時節享受豐收的碩果,平平淡淡度過餘生。
老管家的死,摧毀了魏小純對生的希望,對活下去的信念。
即便宮禦重新撬開她心底深處那扇緊閉的心門又有何用?總之,纏繞著荊棘的愛,她不想再碰。
愛的非傷即死的代價,她不願意再領教。
魏小純回到城堡,宮灝牽著公爵等在玄關,他見到她回來,小小的臉龐滿是微笑,公爵圍繞著宮禦來回踱步,仰著腦袋拚命的去舔魏小純垂落的小手,非常熱情,非常興奮。
這世界,有些人連狗不如。
“你去餐廳,我們一會兒就下來,記得洗手。”
宮禦看著宮灝說道。
他笑著點點頭,柔軟的頭發輕輕晃蕩著,像頑皮的小孩子,公爵跟著小主人身後,進了餐廳。
宮禦抱著魏小純走進電梯,她低眸,淡然的道,“我要住客房,如果你拒絕我現在就回去。”
她不想再回到那間臥室,那裏不是屬於她該呆的地方。
等到宮禦情緒平靜一些,魏小純打算離開,以後會徹底離開S市,永遠不會再回來。
有些人注定不能再相愛,有些感情斷了就不能再連,就好像琴弦。
勉強連接在一起,中間會出現一個結,那根弦也不再是從前那根弦。
“可以。”
宮禦答應了魏小純的請求。
“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他接著道。
魏小純無奈的笑了。
她終究是甩不開這塊黏糊的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