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門來到汪珍珠住的那棟宅子前,她按了門鈴。
好久,裏麵的人才姍姍來遲。
“翠萍,你來找我嘮嗑嗎?”
汪珍珠經過庭院花圃,邊說邊笑走了過來。
當魏小純見到汪珍珠麵帶微笑,那一抹笑容是那麼的燦爛,明亮。
她一會兒要說的事會讓眼前這位年近遲暮的老人家傷心欲絕。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魏小純決定說。
當鐵門打開後,汪珍珠見到許久不見的魏小純,她還沒回過神來,已經拉著魏小純柔弱無骨的小手進了宅子。
他們走進客廳,汪珍珠拉著魏小純坐下,慈祥的道,“小純啊,你可不要記恨外婆,上次和你不歡而別,我心裏蠻掛念你的。”
聞言,魏小純趕緊搖頭,唇角是苦澀的笑,“沒有,您待我一直如初。”
她有些坐不住,從沙發上起身,接著跪在了汪珍珠麵前。
“小純,你這是作甚?外婆也是開明的人,既然你和庭軒不能執子之手,那麼以後就以兄妹相稱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汪珍珠態度中肯的說道。
跪在她麵前的魏小純遲遲不肯起來,她略微垂眸,眼瞼輕顫著,悠悠地道,“軒哥哥死了。”
汪珍珠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依然掛著。
“我說軒哥哥死了。”
“啪”
汪珍珠一個巴掌打在了魏小純的臉龐。
“我知道你現在找了個比他有能耐的男人,可也不至於這樣詆毀我的好外孫,魏小純你這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汪珍珠手指著魏小純的鼻尖破口大罵。
跪在她麵前的魏小純又說道,“洛庭軒死了。”
當汪珍珠伸出手又想打她巴掌的時候,客廳外麵傳來一句哽咽的哭聲,“珍珠,小姐說的是真的,不是撒謊。”
汪珍珠聽到老管家的聲音,整個人像是受到了猛烈的刺激,一下子軟在了沙發上。
整個人要暈不暈的靠著沙發墊子。
“軒哥哥死在手術台上,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火化了,他們會帶著他的骨灰葬到S市這裏。”
魏小純說的極慢極慢,傷心的淚滴從眼眶裏滾落。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死的,我甚至……”不清楚到底是誰害死了他。
宮禦是你嗎?
魏小純陷入了痛苦和矛盾之中不可自拔。
一邊是深愛的男人,一邊是青梅竹馬。
一個喜她如命愛她入骨,一個幫她誠心助她誠意。
這兩人都是她生命中至關重要的男人。
“不會的,我的庭軒是個很孝順的孩子,他不可能會讓我這個做外婆的白發人送黑發人。”
汪珍珠含著熱淚說道。
就在這時,外麵一陣腳步聲,聽聲音好像是有人來了。
魏小純起身扶著汪珍珠走出了客廳,他們對麵的方向站在風塵仆仆的洛文佑,李芳,魏晴曦和徐立。
當汪珍珠見到洛文佑手上捧著的骨灰甕,她雙眼一閉,身子一軟,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外婆。”魏小純情急之下喊了汪珍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