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線完畢,主治醫生交代明天再讓魏小純來一趟醫院,進行複健檢查。
回去的路上,她垂著小腦袋愣是沒想明白醫生說的話。
“宮禦,你和我說實話,我的腿傷很深,傷及了神經對嗎?醫生才會保守的提議說什麼複健。”魏小純的漂亮的杏眼裏溢滿了擔憂,急切的道。
這意思是她的腿要廢了?
正如他說的金雞獨立,還是一輩子期限的那種。
一想到未來極有可能變成行走不便的殘疾人,她黯淡無光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那隻拆了線的左腿,眼睛一眨不眨的。
聞言,宮禦的手強行抓過魏小純的柔荑,緊緊握住,“單細胞,做複健就一定是站不起來嗎?你的傷勢確實很深,要是傷及了神經線還能站嗎?說話多用用你的腦細胞。”
他很想大聲吼她。
可是看著魏小純的那張小臉因為腿腳的後續問題憂心到失去了光彩,宮禦怎麼也忍不下心大聲說一句什麼,生怕會惹她更傷心。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小心翼翼,會照顧她的情緒,會注意她的臉色。
他宮禦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唯舞獨尊慣了,卻要慢慢地去遷就身邊這位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沒有成就的魏小純,正如芽說的,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卑微了,恰恰這種卑微他卻心甘情願為她轉變。
這才是宮禦最想不通的地方。
他承認他是愛上了她,且深深地愛著,愛到欲罷不能,愛到無可救藥。
“可是複健……”魏小純說話的聲音變得更加輕了。
整個人被憂心忡忡人洗刷了似的,蔫蔫的,無精打采的。
宮禦強行摟住她,把魏小純拉扯進懷裏,低頭,黑眸定定地盯著她的星眸,冷冷地道,“你最近都沒下床走路,做複健隻是鍛煉一下腿腳的行走機能,順便進行矯正。”
她聽到他專業的講解,心一下子變得輕鬆了很多,抬眸,凝視著,悠悠地道,“你沒騙我?”
宮禦冷哼道,“騙你,我能得到什麼?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不是嗎?”
他理直氣壯的宣布占有她的所有權。
魏小純無語極了,知道辯駁能力不如他來的強悍,就這麼安靜的靠在宮禦的胸前。
以前很排斥和他靠近,開始沒法反抗,也無力反抗,最後逐漸轉變成習慣了。
有些習慣真可怕。
一旦形成,想糾正很難。
車子行駛到公司樓下才停下,宮禦率先下車,魏小純沒來得及推開車門,門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拉開,他彎腰把她從車裏抱出來。
“不必坐輪椅了,看你坐在上麵像得了什麼重病似的,非常不吉利,我看了就討厭。”他冷冷地道。
想抱她就直說,可比拐彎抹角的。
悶騷,死傲嬌。
“宮禦,你聽過一句話嗎?”魏小純抬頭,額頭碰巧抵著宮禦的下巴。
這一幕畫麵非常有愛,特別暖心,讓單身的人看了有想脫單的衝動。
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平淡的小幸福,你可以抱著他撒嬌,靠在他懷裏耍無賴,而他卻包容著你所有的小Xing子和無理取鬧。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宮禦板著俊臉,抱著魏小純,酷酷的走進公司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