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子緊緊貼合著,病床上有清晰可聞的消毒水氣息,還有他們彼此留在身上的粘膩的愛的氣息。
“我有點累想睡了,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魏小純特別加重病人兩個字,希望宮禦能夠高抬貴手。
他怎麼還不走呢?
宮禦繼續壓在魏小純身上,冷眸陰鷙,直勾勾的凝望著,一言不發。
魏小純被他冰涼的眼神看的心裏直發毛,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產生,努力調整呼吸,盡量以平穩的語氣開口,“你是不是在做什麼?”
“你說呢?”
宮禦不怒反笑,淡淡地道。
“不對,不對,一切都是不對的,你雖然人沒有離開醫院,一直陪著我,甚至還喂我吃飯,可是有些人能離開醫院,他們能夠行動自由的去完成你下達的命令。”
她是愚蠢。
宮禦緊張到連“芽小姐”都可以不管不顧,那麼他現在所做的事應該是針對魏晴曦和洛庭軒的。
魏小純眼底裏透出來的嫌棄目光怒惱了宮禦,他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
“不準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魏小純我是在幫你討回公道有什麼不對?”宮禦的語氣狂妄自傲。
他是在幫她,試問有什麼不對呢?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能欺負她,直到現在遇上了宮禦,他會全心全意的保護她這有什麼不對呢?
“我不想你成為另一個魏晴曦,而且我們什麼關係也不是。”
魏小純淡然地道。
三年合約結束後,或者等到她找出沈佳妮,那段火車上的事就能徹底洗刷出當年的真相。
她不想欠他太多。
愛,貪多了會上癮;情,處久了會入醉。
趁著他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她認為他們彼此就該彼此清醒,而不是非要做出轟轟烈烈的誓言,蕩氣回腸的感情經曆。
好,很好,太好了。
她居然說他們什麼關係都不是。
宮禦氣的直接動手撕了魏小純的病服。
“你瘋了,宮禦你起來……”
她嚇到了,拳打腳踢的反抗他,小手胡亂揮舞著。
“啪”的把掌聲響起,病房裏恢複了短暫的安靜。
“少爺,您要的藥膏哪來了。”門外是阿爾傑的聲音。
宮禦俊臉鐵青,額上青筋畢露,冷眸惡狠狠地瞪著魏小純,好像她是無惡不作的惡徒。
“滾,給我滾,統統滾。”
他朝著門口的方向大聲咆哮著。
阿爾傑拿著藥膏靜悄悄地退下。
魏小純被宮禦抱起來,她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等待著是一場殘酷的懲罰。
唇瓣很痛,身體很痛,就連呼吸都很痛。
從頭到尾她沒有流一滴眼淚。
不管怎麼樣,被他狠狠地愛是她的義務,合約上麵寫的清清楚楚。
夜深人靜,宮禦瀉完心底的怒火,穿戴整齊走出了病房。
魏小純躺在病床上,痛的輾轉難眠。
他走了,她逼的。
能過幾天自由自在的日子了,隻是心情沒有想象中來的開心。
“阿爾傑,讓人準備直升機,我要回去看望芽。”
宮禦冷冷地道。
阿爾傑低頭,恭敬的道,“是的少爺,我馬上派人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