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蘇映雪的心裏一陣落寞。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蘇映雪的眼裏閃爍著淚水。“不行,我不能在這瞎想。”蘇映雪思及此,掀開被子,快步地朝著門外走去。
淩晨兩三點,總是特別寒冷。蘇映雪披了件外套,徑直走向慕容螢的房間。猶豫許久,蘇映雪終於緩緩地推開房門。
當看見屋內情景時,蘇映雪聽到了自己心在那哭泣。屋內,厲封爵坐在床側。他的手掌,還被慕容螢緊緊地握著。他的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一樣。
安靜地站在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不受控製地落下。當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守在別人的床邊,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如今,蘇映雪終於感受到。
久久地駐足,厲封爵卻沒有回頭,一點都沒察覺到她的存在。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映雪終於絕望地轉身,默默地離開。
就在她把門關上的那一刻,厲封爵聽到輕微的響動醒來。看到慕容螢已經睡著,小心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不去吵醒她。
厲封爵打開房門,正好看到蘇映雪回臥室。見狀,厲封爵疾步上前。蘇映雪難過地站在床側,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映雪。”
蘇映雪沒有回過頭,隻是依舊筆直地站在那。厲封爵剛要抓住她的手,卻被她平靜地甩開。看到空了的手,厲封爵停頓住。
“映雪。”厲封爵再次叫住她的名字。下一秒,將她的頭捧著。當看到她眼裏的淚水時,厲封爵一陣懊惱。
蘇映雪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感覺到她的排斥,厲封爵沉默。“厲封爵,在你心裏,我和慕容螢誰比較重要。”蘇映雪覺得這問題很無聊,可她卻想要知道答案。
“你重要。”厲封爵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回答,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
注視著他的眼睛,蘇映雪反問:“既然這樣,為什麼你讓我一個人在房間裏,自己卻陪在慕容螢的身邊?你握著她的手時,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想起剛才的情景,厲封爵滿是歉意地回答:“我很抱歉,慕容螢做噩夢,那種情況下,我必須留在她身邊。映雪,對不起。”
聽到她的理由,蘇映雪諷刺地笑著:“嗬嗬,因為她做噩夢,所以你必須陪在她的身邊。所以,就算你的妻子想要你陪,也必須靠後,是嗎?”
“沒有,映雪,像是今晚,你沒有我在身邊能睡著。但慕容螢不同,她的情況不允許。如果我任由她一個人,恐怕她會瘋掉。”厲封爵認真地說道。
他曾見過慕容螢發病的樣子,會讓他感到無盡的愧疚。這些年,他努力治療她的病,希望能控製住病情。“瘋掉?看來在你心裏,還是她比較重要。”蘇映雪苦澀地說道。
厲封爵剛要開口,蘇映雪轉身,冷淡地說道:“不要再說,我不想聽。你想陪誰就陪誰,我管不著。”說完,蘇映雪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感到她的怒意,厲封爵擰著眉頭,注視著她。有些事情,他暫時不想告訴她。掀開被子,在她的身邊躺下。伸手想要將她摟入懷中,卻被她明確地拿開。
看著她的後腦勺,厲封爵沉默著。背對著他,蘇映雪無聲地落淚。她意識到,慕容螢在厲封爵的心裏,有一席之地。
一夜無眠,厲封爵見她醒來,伸手作勢牽他,卻見她淡漠地略過他的手,走向洗漱間。那種感覺,就像是陌生人。
洗漱完畢,蘇映雪下樓,在餐桌旁吃飯。她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害得肚子裏的寶寶。慕容螢穿著家居服走下樓,笑得燦爛:“映雪,昨天睡得好嗎?怎麼眼睛紅紅的。”
說著,慕容螢關心地來到她的身邊,友好地問道:“有哪裏不舒服嗎?要不我讓姐夫帶你去看看?”
厲封爵來到餐廳,低沉地說道:“叫二哥和嫂子。”
慕容螢委屈地低下頭,雙手放在身前,顯示出對這稱呼的排斥。蘇映雪放下筷子,淡然地說道:“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留下這句,蘇映雪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走向玄關。
“我送你。”厲封爵抓住她的手腕,堅定地說道。
蘇映雪看向慕容螢帶著笑意的臉,另一隻手落在他的手上,用力地拿開:“不需要,陪慕容螢吃飯吧。”
直到這一刻,厲封爵徹底感覺到,蘇映雪和他之間有了距離。沒多想,厲封爵拿起公文包,快步追了出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