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是大男人主義的首長大人一貫的想法吧?蘇婷記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叫她婚後就辭去工作的。
可是柔惠又不喜歡逛街舍不得SHOPPING,跟其他的小姐太太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一來她膽子小性格內向,二來那時淩家的長輩也都還忙著自己的事業,根本就每人有功夫搭理這個小姑娘。
一來二去的,柔惠的小臉越發的蒼白憔悴,隻是她比較習慣隱忍,又不想給自己的丈夫增添麻煩。每次回家探親也隻是來去匆匆幾天,淩瀟然根本就沒發現這些。
“趙智剛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他本就是柔惠的同鄉,兩個人從小認識,感情甚篤。不,應該是說,自小,他就單戀著柔惠,隻是一直沒有勇氣開口訴說自己的感情。一直到後來,柔惠嫁給我了,趙智剛本欲死心,進城來見她最後一麵,打算去打工開始自己的新生。”
“沒想到,進城之後,看到的柔惠,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幸福快樂的小女人?”這句話,是蘇婷代替淩瀟然說出口的。
小說裏不都是這麼寫的?雖然很狗血,可是所謂的藝術,本就是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啊。
淩瀟然苦笑,“是啊,他很聰明,這個時候選擇了隱瞞自己的感情,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去接近柔惠,因為他知道柔惠的苦悶和孤單。”
蘇婷跟著歎氣,一個是苦悶孤單一個是早就暗懷情意在心,孤男寡女的,經常呆在一起,會出什麼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啊。
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並不追求物質的精神上崇尚浪漫的柔惠姑娘,終於下定了決心,要離開淩瀟然。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狗男女,呃,不,這一對有情男女收拾了行李準備私奔的。
“卻沒有想到,那一天晚上我會突然趕回來,目睹一切。當時我簡直就是雷霆大怒,意氣風發的人生突然有了這麼一個大汙點,我怎麼能夠忍受?其實當時我是剛剛晉級,準備回家告訴小惠這個好消息,給她一個驚喜的。”
“沒想到,卻——”淩瀟然閉了閉眼睛,足足沉默了一分鍾,那頹廢的樣子,蘇婷看了都不忍心想要叫他不要再說下去的時候,他還是勇敢的開口繼續了:“迎接我的,卻是那樣的場景,在柔惠的掩護之下,趙智剛先跑了,柔惠卻不小心從陽台上跌下摔死了。外界都傳言,是我推她下去的,趙智剛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一門心思的是想找我報仇。”
那件事發生之後,無論對錯,畢竟是一條年輕生命的喪失,淩家都覺得愧對趙家,賠償了一大筆錢,算是替柔惠盡孝,給二老善終。
而趙智剛卻不知所終,沒有回老家卻也沒有再出現在B市。
“這次他重新出現在這裏,我才知道,他是躲到國外去了,養精蓄銳,就等著回來找我報仇呢。哼,奸夫淫婦,他是拿著小惠給的錢出國的,小惠的錢還是從我身上挖出來的,現在卻口口聲聲的說要報仇,替小惠討回公道,你不覺得可笑嗎?”
那個可惡的男人,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淩瀟然都眼眶發紅,忍不住想要將他痛揍一頓。
蘇婷也是這麼認為的,“他沒道理啊,當年柔惠還是你的妻子,勾引有夫之婦,本來就是他不對。”
“可是他不是這麼認為的,趙智剛一心一意的覺得是我害死小惠的。”還是沒忍住,砰的一下,淩瀟然用力的一拳砸在玻璃茶幾上。
玻璃碎了,他的手上也出現了點點鮮紅,蘇婷望著這樣的情景,卻呆愣住了,腦海裏浮現的是另外的一幅畫麵:
一個女孩子如蝴蝶般的從高空中墜下,倒在一片血泊當中,隨後趕至的男孩,一把抱起女孩的身體,悲愴失聲。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身體,是那樣悲壯的衣服畫麵。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找出藥箱,幫淩瀟然清理手指上的傷口。
“不用那麼麻煩了,小傷口罷了,明天就會好了。”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蘇婷白了他一眼,“現在不注意,要是明天感染發炎了,看你怎麼辦。”
凶巴巴的樣子,甚至也不溫柔,淩瀟然還懷疑她是故意的,棉簽蘸了碘酒直接就往他手指上破皮的地方蹭去,差點沒忍住,痛叫出聲了。
忙活的差不多了,蘇婷才輕聲的問道:“你還一直都這麼的仇恨著趙智剛,是不是因為,心裏一直都惦記著小惠?”
“什麼?”剛好淩瀟然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並沒有聽見蘇婷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