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中旬, 南越在A國的支持下, 對華夏采取敵對行為。華夏人民解放軍邊防部隊對在華夏和南越的邊境挑釁和入侵的南越軍隊開始進行自衛還擊作戰。

柳宜安的舅舅周年就是在邊防部隊,柳宜安在收音機裏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呆愣了一會兒立馬起身進了屋子裏。

進屋關好了門窗, 確定門窗都有鎖好, 柳宜安從儲物手繩裏把她以前製作的所有藥品都弄了出來,然後將其分類, 對他舅舅有用的傷藥止血散之類的藥都放在一起用布包了起來。

收拾好要寄去的這些藥, 柳宜安想了想又拿了紙寫了兩張藥方子,是她之前在醫書上看到的止血散和傷藥的製作方子,這兩種藥需要的草藥比較常見而且見效都非常快, 她覺得她舅舅這個時候應該很需要這些。

寫好後, 將兩張藥方子一起裝進一封信封然後放進布包。

拿著布包,柳宜安騎著自行車去了縣裏的郵局將其寄去她舅舅那裏了,她還多加了錢辦了加急。

本來還想在郵局打個電話,結果在郵局排隊打電話的人還挺多,隊伍都快排到門口了。柳宜安隻好騎車回了生產隊, 隨後又去了大隊院打電話給柳母。

她打電話找柳母是想要問她周年那邊的電話號碼,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她有點猶豫, 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柳母這則消息。

不過電話接通後不用柳宜安說什麼, 柳母就已經知道了。

電話剛接通,柳母就直接問她:“安安是不是也知道你舅舅要打戰的事了?”

柳宜安:“是啊, 剛剛在收音機裏聽到的消息, 說是舅舅在的那邊要打戰了。所以打電話找您問下舅舅那邊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柳母沒問柳宜安要電話號碼做什麼, 她把號碼報給了柳宜安之後,柳宜安聽得出來柳母心情很不好,隻能在電話裏安慰她,柳母和柳宜安又講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柳宜安按照柳母給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接電話的是柳宜安的舅媽秦月。

秦月告訴柳宜安周年現在不在家裏而在部隊,於是柳宜安又問了周年部隊辦公室的電話號碼。柳宜安拿到號碼後本想也安慰一下秦月,不過聽她電話裏的聲音似乎又不需要,想了想最後她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柳宜安再次按照號碼撥了過去,這回兒她舅舅總算是接到她的電話了。

柳宜安在確定接電話的是她的舅舅之後,沒說其他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舅舅,聽說你要去打戰了,我這有一些之前製作的傷藥和止血散,剛剛我到郵局寄了還辦了加急,估計過兩天就能到你那裏了,你記得簽收一下。”

周年:“多謝安安想著舅舅了,還特地寄藥過來給我。不過我們這邊有醫生,就不用再寄了。”

柳宜安:“舅舅,我也就寄這一次,你想我再寄也是沒有的。”

周年:“……”

柳宜安:“不過,我的藥都是見效非常快的,你回頭收到包裹了試一試就知道了。我製作的傷藥和止血散不多,我特地把這兩種藥的方子寫了一起寄給你了,你到時候別弄丟了哦。”

周年雖然不知道柳宜安說的藥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但是對於她的關心他是很明白的。所以他很認真的表示會注意查收她的包裹的。

兩天後,周年收到了柳宜安寄來的包裹。

打開包裹將裏麵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周年看著這些藥,決定按照他家外甥女說的那樣試一試。

周年用刀在手心輕輕劃了一下,血瞬間冒了出來,隨後他從那堆藥裏拿了寫著止血散的藥瓶出來,倒了一點藥粉在傷口處,差不多才過了五秒鍾,就看到傷口處的血已經止住了。

他又拿了一瓶傷藥出來,倒了一點在傷處,然後用紗布將手包了起來。一個小時之後,他感覺到手心受傷的那處有點兒發癢,拆開紗布一看,傷口處居然已經有些快要結疤的樣子。

這兩種藥居然真的就像安安說的那樣見效飛快!!!

周年此刻欣喜如狂,想到柳宜安給他一起寄來的藥方子,他連忙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看不懂的藥方讓周年稍微冷靜了下來,他決定將這兩張方子趕緊上交部隊,這個時候的他們最需要它們了,要讓人抓緊時間把藥製作出來。

另一邊,柳宜安決定提早幾天回B市。她和羅致烜商量了一下,說了她舅舅要上戰場打戰的事,還說了柳母的情緒不好所以她打算提早幾天回B市陪一陪柳母。

羅致烜自然是答應她了,和羅建國羅嬸解釋的事情也交給了羅致烜。羅建國和羅嬸都是通情達理的人,聽羅致烜說了原因之後,還一直催促柳宜安他們趕緊收拾東西去B市。

當天他們把行李收拾好,第二天就坐上火車去B市了。

柳母開門看到女兒女婿突然回來的時候還有點兒懵,開口就問道:“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柳宜安和羅致烜拎著行李進了門,柳宜安讓羅致烜拿著行李回他們之前住的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而她則抱著柳母的胳膊撒嬌道:“當然是因為我想您和爸爸了唄。”

柳母被她逗笑:“你這丫頭慣會說好聽的話,我可不信你說的。”

柳宜安抱著柳母的胳膊直晃悠:“真的啦,我真的是想您和爸爸了所以才提早回來的。”

柳母:“行啦行啦,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快坐下吧,我去廚房再炒兩個菜我們就開飯。”

見柳母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柳宜安就鬆開她的胳膊到客廳找她爸去了,柳母也去了廚房。

接下來的幾天,也許是因為時不時有柳宜安的彩衣娛親,柳母的心情不再那麼低落了,在柳宜安某次的勸解安慰之下,柳母對於弟弟要上戰場的事也看開了一點兒。

在柳家住了七八天就到了B市大學開學的日子了,柳宜安和羅致烜便搬回了學校附近的四合院裏。

這次開學,學校裏的學生們大部分都在討論對南越的自衛反擊戰一事,柳宜安聽著身邊的同學討論的聲音,慢慢的就出了神……她記得這場戰是他們華夏勝利了,而且打的時間並不久,好像就是兩三個月的時間來著。不知道自己寄給舅舅的藥和藥方子有沒有派上用處。

過了一段時間,學生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學習上,對於邊境的戰爭的關注少了不少。

柳宜安也都沒有收到關於她舅舅的任何消息,不過在這個時候沒有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了。一個月後的一個星期五下午,學校的廣播機播放了邊境戰爭勝利的報導。

聽到廣播的學生們都大聲歡呼了起來,柳宜安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放學後她就帶著羅致烜回了柳家。

一到家,柳宜安就大聲的說道:“媽,我們勝利了,舅舅他們打贏了!”

柳母聽到聲音從廚房裏出來,笑著回道:“我都知道了,你舅舅今天就打了電話回來報平安,還說等再過段時間就要回來了。”

柳宜安驚喜道:“真的?舅舅要回來了?是探親假嗎?”

柳母笑得更開心了:“你舅舅說好像會升職,還說到時候可能是會調職回B市。”

柳宜安:“那太好了,那我就等著舅舅回來了!”

周年說過段時間就回來,柳宜安和柳母等了兩個月才把人給盼回來了。

周年是一下火車就和秦月來了柳家,柳母剛看到他眼淚就掉了下來,任周年幾人怎麼勸都勸不住,整整過了十分鍾柳母才止住了眼淚。

周年愧疚的對柳母說道:“大姐,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柳母沒看到人的時候滿心滿眼的都是在擔心著他,這會兒看到人了反倒是不想搭理他了。

柳母送了他一個白眼再加一句冷哼就不理會他了,拉著秦月開始噓寒問暖。這個弟媳婦柳母也是頭一回見麵,不過彼此之間都很有好感。

柳宜安見舅舅可憐巴巴的樣子覺得好笑,便主動拉著他說話,問了他不少關於這次打戰的事情。

周年說了很多,最後對她說道:“多虧了你之前寄給我的那兩張藥方子,我將那兩張藥方子都交給了上麵,很快就製了成藥出來。有了那些藥,我們這次的傷亡少了許多,這次能這麼快就取得了勝利,可以說你的藥方子功勞不小。”

柳宜安擺擺手:“這次勝利都是像舅舅這樣的軍人們不畏生死上戰場的功勞,我的藥方子哪能算什麼功勞。”

周年:“那估計你也不會要獎勵了,我回去以後和他們說一聲,就不給你獎勵了。”

柳宜安聞言忙拉住他,笑著說道:“哎,別啊!雖然說我的藥方子算不上什麼功勞,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獎勵還是要的,比如說隨便獎勵點獎金給我就好了。”

柳宜安賣白玉膏賺了不少錢,最近還正打算著想辦法再籌點錢準備開她的中醫館呢。聽到有獎勵,哪裏還能讓她舅舅往外推。

周年被她逗笑,點了點她的額頭,然後問道:“你是說想要獎金?”

柳宜安連連點頭,“對對對,其他的獎勵我也不要,就給我發點獎金就好了。”

周年:“怎麼變成財迷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柳宜安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他,“所以啊,我最近缺錢的很,不變財迷變什麼?”

聽說柳宜安要開中醫館,周年覺得自己這個做舅舅的肯定要幫忙的,便說道:“舅舅這也有些錢,你還差多少,我這裏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