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隨著一聲怒吼,千山山不爭氣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站在礁石上,望著黑漆漆的大海,心中難以平靜。她奮力地將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酒瓶裏的酒灑了出來,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水線,落到了海裏,馬上被一個浪卷走了。她覺得心裏好受了一些,那個酒瓶帶走了她的些許怨氣,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她一看是房產中介打來的,毫不猶豫地又把手機扔向海裏,優美的音樂聲在夜空中回蕩,隨著手機入水聲音停止。
千山山踉踉蹌蹌回到沙灘上坐下,身邊一個包,幾瓶酒。現在這個包就是她的全部家當,裏麵一堆化妝品,一個錢包,一管防狼噴劑,一把小刀。
她無家可歸,就在幾個小時前她離開了和男友共建的愛巢,那個她為之付出了十二年的家。十二年他為了男友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甘當他背後的女人,一門心思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替他打理他們家的瑣事,讓他後顧無憂的拚搏自己的事業。如今,他終於功成名就,就在她滿心歡喜地谘詢購房中心,想換間大房子和男友結婚時,男友卻跟她提出了分手。他想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一句咱倆不合適,你要多少錢補償,徹底傷到了她。她十二年的青春歲月,十二年的辛苦付出,原來在他眼裏用錢就可以抵消,於是,她什麼也沒要,淨身出戶。
千山山做了十二年的家庭主婦,與社會脫節了十二年,現在34歲的她要步入社會重新開始,而她一無所有,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她現在隻想逃避現實,隻想用酒精麻醉自己,她又灌了一瓶酒,然後就醉的人事不省。
千山山睜開眼睛,覺得頭昏沉沉的,四肢沒有一點力氣。耳邊傳來了一個人沉穩的呼吸聲,她覺得脖子癢癢的,好像有人在吹氣。她轉過頭,一張完美的側顏出現在眼前,她不是一個人,一個男人從身後緊緊地抱著她,他們倆躺在一起,而且衣不蔽體。那個男人長長的頭發,梳著類似古代人的發型,千山山用力眨了眨眼睛,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這時,那個男子也醒來,看見千山山正瞪大眼睛望著自己,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伸出手摸了摸千山山的額頭。
千山山呆呆地望著他,一是對眼前的情況有點蒙,二是被眼前這個男子的絕世容顏驚豔到了。天啊!世上竟然有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感覺像是畫上的古裝美男活到了現實世界,現代人肯定找不出這麼俊美的,他麵如冠玉般白皙無暇,眼似朗星般明亮深邃,雙眉微揚飛入鬢角,若刀裁般整齊,整個麵部輪廓立體清晰,五官精致,組合完美,就像一件雕塑藝術品。
千山山禁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手指輕輕觸碰他那飽滿寬闊的額頭,指尖滑過高挺筆直的鼻梁,來到弧度優美,觸感溫潤的嘴唇,千山山的手指仿佛觸電般的縮回,是真人!
那人嘴角掛著濃濃的笑意,輕聲說道:“你醒了,燒已經退了,再好好調養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千山山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
那男子詫異地說道:“你中毒了,不知道是何人想要加害於你,要是讓我知道了絕不會放過!”
一絲冷冽從他眼神閃過,千山山心裏一驚,那人又馬上溫柔地摟過她,低聲輕柔地說道:“你放心,今後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他說著,情不自禁低頭想親吻千山山,千山山慌忙掙脫,“不要!”
那個男子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害什麼羞,早晚都是我的人!”
說著又抱過來,千山山厲聲說道:“住手!”
那人看千山山發怒了,沒敢再造次,一隻手撐著腦袋,側臥著,火熱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千山山身上遊走著。千山山隻覺得渾身發燙,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臉頰立刻飛上了一抹紅暈。她打量著周圍,發現不遠處堆著一堆衣服,趕緊過去找自己的衣服,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地上的都是一堆古裝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