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再痛心,他隻能等她振作起來,等她自己走出來。
隻是就算什麼都沒有,他都會讓她知道,她還有他,他永遠都在她的身邊,永遠!
隔天一早,藍不寧又來給顧小箏看診,看完臉色有些為難,在房間裏麵找了找,最後盯著牆上一幅畫。
那幅畫是路雪笙送過來說是賠罪的話,掛在房間裏麵之後,也沒有人在意有什麼問題。
現在藍不寧不止盯著,人還整個趴靠近,用鼻子嗅了嗅,似乎有什麼詭異的不對勁。
蕭翰舟示意傭人把畫摘下來拿出去,和藍不寧到偏一點的地方討論。
藍不寧再拿著畫,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次,確定心中所想,氣憤道:“這幅畫有問題!裏麵摻了昨天和你說過的流產藥成分!雖然味道很輕,但是我能聞出來!”
“你是說這幅畫就是根源?”
“是!兩次流產藥,第一次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第二次一定是最近,我忽略了,第二次不是吃的,而是通過散發分子嗅到體內導致!”
拳頭再一次的握起,蕭翰舟滿臉猙獰的可怕,直接將畫給摔在牆上,‘哐當’好大一聲,畫和畫框直接爛掉,鑲嵌在畫框上麵的琉璃碎了一地的渣。
竟然是路雪笙害他們失去孩子!
內憂外患,到底還有多少算計!
所有的苦難都可以由他一個人來承擔!
任何算計他的他都無所畏懼!
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她!
這群該死的人!
冷沉著臉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咆哮的發出命令:“從路雪笙口中問出主謀還有誰之後,立刻讓她死!”
藍不寧感受到他的怒氣,即便兩人是好兄弟,也有些心悸,等他掛了電話,再說:“大嫂的情況身體有點糟糕,我之前跟你說過,她可能沒法再生育……”
不等藍不寧說出這麼殘酷的事情,蕭翰舟便磨著牙:“無論如何都要治好!”
“我一定會盡力。”藍不寧點頭,知道他此刻情緒不平,也沒法勸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孕婦在這種時候都比較脆弱,你多注意點。”
憤怒過後,他的人也沉寂,語氣裏麵含著一種乞求,拍了拍好兄弟肩膀:“不寧,麻煩你。”
送走藍不寧,蕭翰舟回去房間,此刻顧小箏就坐在床沿,低頭還捧著那雙小鞋細看。
“老婆。”在她麵前,他必須保持良好的狀態,壓下心底裏的憤怒和痛苦,他上前溫溫語氣問她,“一直沒吃東西,下樓喝點粥?”
她沒什麼動靜,目光全然在小鞋上麵,好像當他不存在,他不在意,再開口:“多少吃點,我抱你下樓?”
顧小箏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直到好幾秒後,反應過來的垂了垂眸。
她想問他檢查結果怎麼樣,又覺得沒有興致,想說話,又覺得好疲累,胸口裏麵好像放著格外沉重的東西,難以喘過氣來,對於回複蕭翰舟,也是沒有什麼心情,到最後訥訥點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