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2 / 2)

兩名警察表情嚴肅,審視著麵前的女人,怎麼都不能把她和窮凶極惡的凶手聯係在一起,隻是他們是警察,隻相信證據,不能被表麵的東西多蒙蔽,多年的辦案經驗證實,柔弱無辜的外表往往會讓人心生憐憫,是隱藏罪惡的最好的容器。

隻是一點解釋不通,一個如此柔弱的孕婦,是怎麼把一個無論是體重,還是體型都比自己要大出一倍的人,弄到搖椅上,在五花大綁,醒著的人會掙紮,她絕沒機會得逞,檢查發現了安眠藥,如果是睡著的人,沉重的身體,她怕是不堪重負,怎麼做到的,也隻有當事人知道。

當兩個人把所有證據擺在喬沐雨麵前時,她徹底傻掉了,怔怔的看著麵前的警察,其中一人正是那天的年輕警官:“不是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嗎?不是說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害人嗎?怎麼會這樣?我沒殺人,我都說了,我沒殺人,你們為什麼不信,還找來這些莫須有的證據汙蔑我,為什麼?”

那位警察身體從端坐的姿勢,換為身體前傾,雙手搭在桌麵上的姿勢:“我們隻相信證據,而且所有證據某頭都指向你,就算你鐵齒鋼牙,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承認了吧,這樣拒不認罪,對你沒一點好處。”

喬沐雨氣憤的聲音有些顫抖,一天沒喝水,聲音異常幹澀,一天沒進食,身體異常虛弱:“我都說了,我沒有,奶奶對我那麼好,我沒有理由殺害她,你們為什麼不信?”

相比之下,警察的聲音冷靜得多,而且沒有溫度,更不帶一點感情色彩,冷冰冰的:“二十年前的一場車禍,奪去你母親的命,對於罪魁禍首,難道你不恨?”

喬沐雨低下頭,聲音很輕:“恨過。”

“殺之而後快。”

“不。”喬沐雨抬起頭“我意思是當時知道事實真相,我是非常恨她,也說了些氣話,我保證隻是氣話,那種情況下,會有那樣的情緒,說一些衝動的話,很正常,無可厚非,你們不能隻憑這一點就斷定,我會真的把她殺了,性命攸關,怎麼可以這麼草率?”

“不是武斷,我們是執法部門,不會草率的決定任何事情。證據,證詞,就是我們說話的依據,你即沒不在場證據,還留下了唯一的指紋,腳印,這些你解釋的清嗎?而且你也說,你恨死者。”

“我還沒說完。我當時是恨她,隻是後來慢慢想通了,不再恨了。那隻是場意外,這麼多年奶奶沒一刻安寧過,每天都在受著良心的譴責,而且,再把我帶進盛家後,對我百般疼惜,把屬於她的股份都轉讓在我的名下,她在用行動贖罪,雖然那些事做的卑鄙,卻也罪不至死,我又怎麼可能下手殺她呢?”

“這隻是你一麵之詞,沒有證人證據,所以,恨,或者不恨,沒人知道,對你的案情沒一點幫助,你還是如實交代吧。”

似乎她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他們已經把她認定是殺人凶手,所以再說無意:“我需要律師。”

兩名警察見狀,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了,站起身:“盛大少爺已經幫你請了律師。”

“盛博彥?”

那名警察想了一下:“盛什麼來著,忘了,對了,是現任的盛世總裁。”

喬沐雨眼神中難掩的失落,暗自譏諷自己,盛博彥那麼恨她,昨天她已經領略過,怎麼還會這樣的期待。

奶奶的離世固然傷心,但相比死者,更讓盛一倫擔心的是喬沐雨的安危。

打死他都不會相信她會殺人,而且是對她疼愛有加的奶奶,隻是所有的證據表明,就是她,如果不是,就是遭人栽贓陷害,這一切太過巧合了,應該是凶手精心設計了這場凶殺案,而且作案手段幹淨,現場沒留下一點可尋的痕跡,唯獨留下了喬沐雨一個人的痕跡,從而由她背這個黑鍋,一箭雙雕。

這是場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殺人案,能把盛家所有人作息時間摸得這麼清,一定是相當熟悉他們家的人,除去他們一家四口,就隻有秦嫂一個外人,她作案動機沒有,而且一個家庭婦女,腦子隻知道柴米油鹽,絕不會有精於設計的腦子,這種人反而很容易被人利用,很有這個可能。

他能想到的唯一線索就是秦嫂,他希望這並不是自己的猜測,而是能通過秦嫂,把凶手找出來。

盛一倫為喬沐雨請了最有名的律師,別人可以不管,他不能置她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