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見飄香那燒紅的臉,心急的哭了出來,轉身將一盒東西放在了武青顏的麵前:“姑娘,這是三皇子讓奴婢交給你的,三皇子說了,讓姑娘少些折騰,多養養身子。”
她並不是不想幫著自家小姐圓場,隻是三皇子又是交代東西,又是吩咐她傳話,她如何撒謊說三皇子不在府裏?
雙喜見此,樂了,對著飄香主仆做了個鬼臉:“現在你們知道,究竟是誰家的小姐不能惹了吧?”
武青顏看著麵前那活血化瘀高,無語望天,這是所謂的賄賂麼?腹黑三啊,你真是黑的冒光了!
她今日這般的讓長孫明月來,難為飄香倒是其次,主要她是想要退婚。
你想想看,一個自己未來夫君包養的小三,被她抓了個現形,這是多麼難得的人贓並獲?
隻要長孫明月一來,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演演戲,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和他分手來不及再見了。
可誰曾想……
這個腹黑三,不但是知道了她今日所有的所作所為,更是圓滑的讓飄香離開,給自己送藥。
這人難道是狐狸脫變的麼?
“我倒是聽聞三皇子挺寵飄香的,怎麼會沒來呢。”
“哎,我早就說了,妓子就是妓子,得寵了還是蹬不得台麵。”
隨著周圍看官的話語越來越難聽,飄香幾乎可以說是欲哭無淚了,可饒是她再難受,也不敢走,因為這裏還有個段世子。
武青顏見飄香一副快要吐血身亡的樣子,對著段染使了個顏色,到底沒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如此的為難人家。
段染了然,終是將目光轉在了飄香的身上:“既然三皇子讓你走,我也不好留你,你走吧,”
飄香聽了這話,差點沒哭出來,如獲大赦的對著段染福了下身子,帶著小丫頭就奔出了百裏香的大門。
礙眼的是走了,段染倒是來了興致:“妖精,沒想到你還挺大度的,就這麼讓她走了。”
武青顏餓的難受,吃了幾口菜才慢悠悠地道:“躺槍兄此言差矣,我隻是一會還有事情要辦而已。”
段染一驚:“你還要去哪裏作妖?”
武青顏翻了個白眼:“我想開家藥鋪,但還沒找到合適的鋪子,所以一會還要去溜達溜達。”
“開藥鋪?”段染更驚,“難道你是怕三皇子為了今日的事情和你悔婚?你早知如此,何必……”
沒等他把話說完,武青顏一筷子的紅燒肉就塞在了他嘴裏:“段躺槍,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難道你還想變回……”她說著,伸出食指,做了個彎曲的動作。
段染果然變了臉色,正要發飆,卻忽然正色了起來:“我手下正好有間空鋪子,我倒是可以租給你,不過……那地方你可能不喜歡。”
“在哪裏?”
“福滿堂對麵。”
說起這個,段染便一肚子的火,當初他買下那鋪子,本想自己租出去賺點私用的銀子,可誰想別人一聽說在滿堂福對麵,都是避之若浼。
武青顏聽了這話,倒是來了興致:“成,一會去看看鋪子。”
段染一愣,很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有病?你本身開藥鋪,人家福滿堂也是藥鋪,你敢開在人家對麵搶自己家生意?”
武青顏擺了擺手中的筷子:“非也非也,隻有我武青顏不想做的,還從來沒有我武青顏不敢做的,再說了,那是武家的生意,不是我的。”
大齊,武府。
柳樹成蔭,鮮花滿簇,武府幽長的回廊之中,充斥著年輕女子的啼笑聲。
這些女子濃妝豔抹,香肩半露,搖著手中的八寶扇,毫不避嫌的對著來回路過的小廝暗拋媚眼。
武文瑞蕩著色迷迷的笑容靠在柱子邊上,看著那些女子的窈窕身段,回味的吧嗒吧嗒了有些幹燥的唇。
想著昨兒晚上的天上人間,悠悠一笑,果然還是當一個健全的男人好啊!
老夫人坐在正廳裏看著這場景,沉下了臉:“這還成何體統?”
正在給老夫人剝橘子的梅雙菊見老夫人臉色不善,心虛的笑了笑:“老夫人莫要動怒,睿兒這不是剛剛才好麼,嚐嚐新鮮也實屬尋常不是?”
老夫人打心眼裏還是很疼這個孫子的,不過那晃悠在院子裏的鶯鶯蝶蝶實在是太過礙眼,想了許久,忽然朝著梅雙菊看了去:“既然睿兒的身子現在沒問題了,不如就給他說個親事吧,這樣我也能早些抱上曾孫子。”
梅雙菊倒是沒料到老夫人會這麼說,猶豫的掃了一眼武文瑞:“睿兒你覺得呢?”
她心裏當然是希望武文瑞能夠早些娶媳婦,若是老夫人抱上了曾孫子,她在府裏的地位也可以穩定一些。
但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她卻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隻怕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不想這麼快就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