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爸爸的眼光絕對不會錯,他說這場金融危機要一年後才會回暖,就一定會一年後才會回暖,這一年下來就是七八個億,我們虧不起。
思考了整整一夜,我當機立斷做下一個重大決定。煉油廠那邊關掉,將下麵為我們跑油的兄弟們解散。到現在為止,我們在市裏總共有十八家娛樂場所。這些場所關掉十五個,隻留下三個生意相對好一點的。
去銀行做貸款時,我看見了舅舅。他的生意比我更大,投資也比我更大。這次金融危機,對他的衝擊也是很大。而我們兩個這錦城數一數二的大老板,看見對方都在找銀行貸款,兩個人相視一眼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而受到衝擊最大的,便是這省裏大哥張宇惠,還有那省城首富和各大財團的老板。在我和張宇惠發生隔閡時,他就已經投資了大大小小上百個項目了。省裏不少地方也是有油區的,除了油區,他還投資了不少金融業務。
他的項目太多太大了,他的損失自然也是最大的。我們這邊一天幾百萬的賠,他們那邊一天就是一千萬的賠。
而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受到省城首富和各大財團老板的影響,張宇惠連續做出了幾個錯誤的決定。其中一個最大的錯誤決定,便是囤積原油。他趁著這個機會低價收購了很多原油,而就在他收購了那些原油後,國際上的油價再一次下降。也許他堅持到一年以後,他能夠賺錢。但是他的金錢帝國是融起來的,是他和各大財團老板一起建立起來的。那些老板們眼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對,紛紛撤資像我一樣收縮起買賣。然後他們把張宇惠丟下了,隻剩下張宇惠一個人囤了滿手的原油和大量的欠款。
就在這樣一個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的小弟哨牙出了一個餿主意,將我和張宇惠的關係直接推向了決裂。
九月底的一天,當我和兄弟們正在研究未來應該怎麼發展時,哨牙帶著他的小弟們過來找我了。
之前他還找人砍過我,差點把我砍死,此刻他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走進來,燃起一支香煙哈哈大笑一聲,接著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了,“王玥,錦城玥哥,你好瀟灑啊,越來越瀟灑了。”
這哨牙說話本來就討人厭,因為和哨牙的關係不好,我看見他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堆,便冷笑著問他,“哨牙哥,一場金融危機把我們全都收拾的夠慘,我這邊愁的頭發都快白了。你看看我的樣子,請問我何來的瀟灑呢?”
聽了我的話,哨牙笑了笑說,“玥哥,你一定是瀟灑的,因為你聰明啊。”
“哦?”我冷笑。
“聽說你做慈善事業撈了不少錢吧?雖然這金融危機對你的影響很大,但是對你的慈善事業似乎沒什麼影響吧?”哨牙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一雙眼睛深深的看著我。
“哨牙,你他嗎有屁就放。草你嗎,少拐彎抹角的。”錢少爺一直很煩他,對省城裏的人沒一個有好感。
聽了錢少爺的大罵,哨牙也沒生氣。就笑了笑,走到我的身邊,啪的一下把雙手搭在了我的椅子上說,“王玥,你做慈善事業是什麼目的,不用你說出來,我們全都懂,咱們都不是好東西,誰也騙不了誰,我不相信你會真的好心做慈善。”
“至於這錢,借給我們用用吧。你惠哥那邊欠了一大筆錢,需要這錢做點黑道買賣東山再起。若是等我們的黑道買賣重新做起來了,這錢我們必定雙倍奉還。”
“……………..”聽了哨牙的話,我的心裏頓時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哨牙,他竟然想用我們的慈善基金做黑道買賣。用這筆幹淨的善款,去做不幹淨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