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誰說看臉就是膚淺了？喜歡一個人的理由有千千萬萬種，有人因為才華，有人因為金錢，有人因為人品……這些喜歡裏頭，不存在哪個理由比哪個理由膚淺的說法。”
“不對。”二傻記得電視劇裏頭說過，“容顏和金錢都是物質的！感情應該是純粹的！”
林尓虞覺得自己仿佛在和情竇初開的少女辯論：“誰規定有了物質就不能有純粹的感情？食色，性也。為什麼要把這種純樸的思想說成是功利的，是庸俗的？這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二傻瞪圓了眼睛，顯然在努力消化：“你，你說的好像，好像也沒錯。”
林尓虞心裏笑眯眯：“所以，你還是少看一點腦殘的電視劇保智商吧。”
還想多吐槽兩句，林尓虞突然聽見顏立書的輕咳，隨後就是一聲令人作嘔的寒暄：“瑜兒，剛剛在忙，你這傻孩子怎麼也不知道自己先坐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麼父女情深。
林尓虞怯生生地抬起頭，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走到了書桌前：“父親，您喊我有什麼事？”聲音裏帶著怯懦，目光觸到顏立書馬上又彈開，一副害怕的模樣。
“你現在顏琛的公司裏當秘書，感覺怎麼樣？”
說的是顏琛，不是“你琛哥哥”。
林尓虞心思微動，嘴上老老實實：“今天才剛剛接觸到公司的財務報表。”
顏立書露出笑意：“你這段時間和顏琛的關係改善了很多。之前你鬧脾氣離家出走，爸爸因為要國外的事情太忙了，也沒有來得及關心你，你不會怪爸爸吧？”
“顏立書這個老東西連編個像樣一點的理由都懶得嗎？”林尓虞在心裏嗤笑一聲，表麵上一言不發。
在一片沉默中，顏立書忽然笑了：“你也不用緊張。顏琛那小子心思重，你慢慢來。”
什麼叫“慢慢來”？林尓虞直覺不對勁，還好低著頭掩住了疑惑的神情。
顏立書似乎本來就沒打算讓“顏瑜”說話，微微彎腰將抽屜拉開，從裏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前讓你放在夏婉瑩那邊的東西一點作用也沒有，顏琛從來不和夏婉瑩說工作上的事情。”
林尓虞在心裏暗罵：“二傻，顏瑜到底幫著顏立書幹了些什麼事？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也正常，顏瑜活了二十多年，零零碎碎的記憶那麼多，你是第一次執行任務，吸收全部記憶對你來說太困難了。”二傻振振有詞。
“現在把顏立書剛剛說的那些調出來，我一會兒要用。”林尓虞幾乎咬牙切齒，“現在要是露餡了，別說攻略顏琛了，說不定命都保不住！”
“這，這麼嚴重？”二傻忙不擇點頭，“那你撐住，我現在去給你找。”
“父親的意思是？”林尓虞果斷順著顏立書的話往下接。不知道為什麼，林尓虞總覺得心裏有點毛毛的。
如果顏瑜的確是幫著顏立書的，那麼顏琛對她之前的防備不足為過。
這麼一想，林尓虞覺得顏瑜恐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