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直白的問法,讓冷靜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隻能怔怔地平視他的胸口。他的襯衫沒有扣緊,露出一片偏白的膚色,但肌肉卻結實緊繃,這樣的胸膛,一定有很多女人想要依靠吧……
“十年,這麼長的時間裏,你是唯一一個能夠挫敗我自信的人。”江南騰出手,扳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說道。
“為什麼?”呃,她這叫明知故問吧。
“呼……”江南長長地吐出口氣,有種想撞牆的衝動,“回答我,你決定嫁人,再也不會考慮我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冷靜扭開下巴,看著倆人相抵的鞋尖,“我不可能當你從來沒出現過,但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你也許會覺得我很卑鄙,可這就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最後,謝謝你。”
“謝我什麼?”一向淡定的江南,這時候也恨不得可能剖開冷靜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開後門給我換藥。”冷靜回得理所當然,卻沒有看到江南一瞬間怒氣迸射的目光。
再下一秒,她隻覺得脖子一酸,眼前已是江南放到巨大的臉,以及他,他柔嫩的唇。
他吻著她,並不溫存。甚至是惡狠狠的。
這個平常看似溫和優雅的男人,一旦凶狠起來,就像一頭獵豹,勢必讓獵物臣服於利爪之下。
他和她緊密相貼,單薄的衣服阻隔不住彼此不斷攀高的體溫,一種陌生得叫人心慌的味道不斷在空氣裏膨脹……
是情念的味道。
冷靜為此而感到恐懼,但以江南目前的爆發力,她根本沒有勝算。
“誰教你接吻的時候睜著眼的?”江南突然退場,非常嚴肅地質問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但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就直接把巴掌蓋在她的眼睛上,柔嫩的唇再次壓上來。
“唔!鬆……口。”剛才是大腦缺氧才會被他兜著走,現在回神了,冷靜才不肯就範,在他嘴裏嘟嚷抗議。不過抗議無效,江南我行我素地繼續他極帶懲罰意味的長吻。當然,她也不是吃素的,回嘴就是一口,咬住他的唇,不放。
不放就不放,江南就此跟她僵持著,慢慢的,一股淡淡的微鹹的血腥味在他們嘴裏彌散開來。
而後,毫無意外,退讓的人是冷靜。
江南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痛楚就像一根針,在她心頭不輕不重地紮了一下,沒有劇痛,可仍是無法忽視的難受。
她的退讓並不是結束,而是換來他更猛烈的一波攻擊。
他那質地柔嫩、弧度性感的嘴唇忽輕忽重地觸碰著她的,一會輕啄,一會重吻,輾轉反側,直教她暈頭轉向。
這樣的吻,似乎比那種法式長吻更令人心悸,他的熱烈幾乎就要溶解冷靜的理智,她的身體一點一點的,不由自主的,不知羞恥的,想要再貼近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