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錦盒裏有一套厚厚的醫書!
顧北月認真問,“這是我爺爺親自撰寫的醫書,我父親和我都做了補充,我的醫術都是在這書上學來的。我在別處學的,也都記在裏頭了。”
韓芸汐和沐靈兒都沒做聲,不太明白顧北月什麼意思。
顧北月又道,“秦敏交代了兩回,一切從簡。”
韓芸汐和沐靈兒都安靜地看著顧北月,等他說下去。
顧北月笑了笑,竟有些靦腆,“她說什麼我都隨她的意思,倒沒有多想。靈兒姑娘說的也有理,隻是,如今再準備也來不及。我將著醫書送給她,以表誠意,如何?”
這醫書可是顧北月最珍貴的東西呀!若非是真正放心上的人,他怎麼會送出去?
韓芸汐和沐靈兒這下都相信顧北月對秦大小姐的心思了。看樣子她們兩都是想太多,管太多了。
韓芸汐暗想,顧北月這家夥和龍非夜一樣聰明的家夥,在應對女人方麵,壓根就是一笨蛋。
龍非夜也是笨蛋,可是龍非夜霸道得很,還會用強;顧北月則完全相反,過分的謙讓,人家說什麼他就怎麼做。
秦大小姐若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估計這輩子都要鬱悶了吧?
韓芸汐可不是來壞人婚事的,她隻是想確定一下,顧北月並非為了醫城的局勢,為了太醫院的事情才委屈自己娶秦家的小姐的。
若是青梅竹馬,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隻能說顧北月足夠的能忍,而秦大小姐也受得起委屈,能等到這個時候。
雖然總覺得太過於突然,可是,這終究是顧北月私人的事情呀,誰都不適合管太多。
隻要他喜歡,隻要他認。他們都是祝福的。
韓芸汐朝沐靈兒看去,打趣地問,“靈兒,你說送醫書怎麼樣?”
“她一定會感動的!”沐靈兒想了一下,又道,“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屋子地裝飾一下嘛!從簡裝飾,這件事就交給我啦!”
沐靈兒起身看了看屋子,自言自語,“姐,幸好咱們來早了,還有得救!我聽靜姐姐說唐離娶她的時候,把婚房都擺滿了小雛菊,特別美。”
“顧大夫,你那秦大小姐喜歡什麼花呀?”沐靈兒回頭,笑著問。
顧北月哪會知道,他就隨口說了一個名出來,還是藥名,”連翹。”
“連翹花呀!這是藥花,太好找啦,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沐靈兒很激動。
自己情場失意,看別人能幸福,她就覺得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幫高興!
顧北月這一出戲可是演得極好呀!
沐靈兒歡天喜地地去布置了,仿佛自己家裏要辦喜事。韓芸汐和顧北月聊了一會兒,便讓顧北月準備婚事去。她獨自一人下到地牢裏見白彥青。
隻見白彥青就像是垂死重病的老人,奄奄一息地躺在牢中的茅草上。白彥青用了迷蝶夢,不死之身已毀。別說是內傷了,就是外傷都自語吧了,至於牙齒,更長吧出來。
他身上的傷口都潰爛了一大片,他的日子不多了,或許還不到十幾日呢。但是,就短短的十幾日對於他來說,也是可怕的煎熬呀!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韓芸汐不是來殺他的,更不是來原諒的。而且來告訴他一件事。
韓芸汐就站在牢房門口,冷冷說,“白彥青,寧承拿下北曆了,黑族軍如今也為我所用。九月初一,龍非夜會稱帝建國,國號仍是秦。但是,從此以後不會再有東西秦之分,更不會有東西秦皇族,隻會有軒轅皇族!”
白彥青一開始還沒動靜,可是,聽到韓芸汐後麵這句話,終究還是抬起頭來,看她。
韓芸汐高高在上俯視,冷冷說,“對了,寧靜的牙修補上了,她依舊很漂亮。還有,多謝你當初保住我的孩子。是個男孩,叫做軒轅睿。他擁有東西秦皇族的血統,他回是帝國的繼承人。”
白彥青無力得都說不出話,但是,他看韓芸汐的目光,滿滿的怨恨和歹毒。
韓芸汐最後的一句話,卻讓白彥青低下了頭,她說,“該被原諒的都被原諒了,該死的也都死了,你慢慢懺悔吧。從今天起,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了。”
她說完,便轉身離去,鎖死了地牢的門。
三日後,龍非夜天未亮的時候抵達了醫城,幸好還是趕上了顧北月的婚禮。沐靈兒把第三進的院子布置得好,幹淨簡潔,卻不簡單。
迎親的隊伍非常很簡單,沒有大排場,卻還是引得醫學院萬人空巷。
韓芸汐他們都在院子裏等著,等著顧北月把新娘子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