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了算計韓芸汐和龍非夜,不正是為了讓他們兩人雙修失敗,走火入魔自相殘殺嗎?
兜兜轉轉,鬥了那麼多回,在他失敗之後沒想到峰回路轉,他還是贏了!
“哈哈,老夫贏了!老夫贏了!”
“龍非夜,韓芸汐老夫告訴你們,老夫等這一天很久了!很久了!”
白彥青到底有多高興?或者說,他到底有多瘋狂?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恨他們二人?
韓芸汐蹙著眉頭看白彥青的得意,心下隻覺得他可憐可恨而已。
龍非夜握著斜挎在身上的繩子,那深邃冰冷的眸中除了輕蔑,還是輕蔑。要知道,他一直背在背後用黑布包裹著的不是琴,而是劍!而且,不止是幹將寶劍,而且還有要送給韓芸汐的新鑄莫邪寶劍。
白彥青哪來的底氣,覺得他們雙修會失敗?
韓芸汐看白彥青可憐可恨,龍非夜卻看白彥青就像是跳梁小醜!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白彥青,隨手將玄寒寶劍丟給了顧北月,另一手解開了繩索,取下了被黑布包裹的幹將寶劍和鑄劍之劍。
“幹將?”白彥青依舊不以為然,他早料到天山頂的幹將寶劍是贗品。
龍非夜沒回答他,而是一把掀起了黑布,刹那間,幹將寶劍和新鑄造的莫邪寶劍便都露了出來。
白彥青認得幹將寶劍,他的注意力立馬被那把新鑄的寶劍所吸引。不安的情緒立馬湧上了心頭。
他也是習劍之人,他看得出來這把還未開刃的寶劍絕不一般。
他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他開始後退,“不……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龍非夜冷冷問。
“我不相信,不可能!”他大吼。
如果這把劍是開過刃的,他還會相信龍非夜他們尋到了寶劍來收莫邪劍魂,可是這把寶劍都還沒有開刃,分明就是一把新鑄的寶劍!
這麼短的時間裏,他們怎麼可能鑄造出如此寶劍?即便是放在劍中之王,幹將旁邊,這把未開刃的劍也分毫不遜色呀!
龍非夜才不會浪費時間跟白彥青解釋這把寶劍怎麼鑄造出來的,他仍舊看著白彥青,隨手將寶劍交給韓芸汐,說,“送給你的,由你來開刃。這兒沒有金剛石,不死之身倒是可以將就一用。”
什麼?
龍非夜這話一出,就連顧北月和顧七少都目瞪口呆!這家夥當初在求藥洞裏不開寶刀之刃,原來是留著讓韓芸汐玩的呀!
這禮物送得未免太霸氣了些吧?
居然要拿白彥青這個不死之身來開刃,這……這……
“哈哈哈哈哈!”顧七少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龍非夜,老子服了你!服了你!哈哈哈!
顧北月笑而不語,韓芸汐去沒有笑,她以梵天之力來握住寶劍,她冷幽幽地說,“龍非夜,這禮物我很喜歡!”
殺不了白彥青,也能玩死他!
白玉喬的仇,寧靜的仇,小玉兒的仇,天下飽受戰亂之苦的老百姓們,所有無辜者的苦難,今日她都要親手在白彥青身上討回來!
韓芸汐一手持劍一手抱住龍非夜,讓龍非夜帶她淩空而上,她冷聲,“白彥青,今日本公主就拿你來祭這把劍!”
語罷,梵天之力瞬間灌入寶劍之體,劍起,狠狠一落,並非劈砍刺殺,而是從白彥青身上冷冽掠過,磨蹭而過!
梵天之力和白彥青身體摩擦之後產生的淩厲之氣,便可開劍刃。厚厚的刀刃還未開,要在白彥青身上磨成鋒利的細刃,那得磨多少次呀?
白彥青疼痛得差點站不住腳,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的腦子都空了,轉身就逃。
龍非夜立馬帶韓芸汐追過去,沒一會兒便又是一劍掠過。
顧北月和顧七少遠遠看著,並沒有追過去。
“七少,咱們到林子裏瞧瞧吧。”顧北月笑道。
有殿下和公主在,這個又是個逃不出的空間,他大可放心地等著公主他們待會開刃的寶劍。
顧七少一邊往林子裏走,一邊祭出莫邪劍魂,喃喃自語,“還真有點舍不得呀!沒了它,我的武功會不會太弱了?”
“會。”顧北月很誠實。
顧七少蹙眉打量起他來,“顧北月,做人不能像龍非夜那麼不厚道。”
這個隨和的大夫跟著龍非夜久了,盡學一些壞的!
顧北月認真地察看雪狼墳,顧七少盤腿坐下,遠遠地看著龍非夜和韓芸汐追著白彥青磨劍開刃,看得他都心癢癢想過去叫毒丫頭讓他磨幾刀了。
不過,鑒於龍非夜的威懾力,他還是乖乖地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