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天山方向疾馳。以他們這種速度,約莫五日的路程便可抵達天山腳下。
幾日過去了,君亦邪帶著寧承回到了虎牢。
“把他押到地牢裏去,一日一顆解藥,記牢來!他要沒了命,本王要你們所有人陪葬!”君亦邪冷冷說。
寧承還不知道血水一事,他已經是君亦邪最後的人質了。他想,無論是誰救了沐靈兒他們,隻要不是白彥青,事情就不會糟到哪裏去。
君亦邪手裏就剩下他一個人質,他做起來事來就不必再考慮那麼多了。
把寧承囚在虎牢的地牢裏後,君亦邪就讓侍衛帶路去看那幾灘血水。
雖然那三灘血水已經幹掉,但是在地上留下了雨水都衝刷不走的暗紅色印記。
君亦邪一見到,立馬斷定這些血的他馴養的那些毒老虎的,而且毒老虎是中毒身亡!
“主子,誰能下次毒手?”郝三低聲問。
君亦邪馴養的這些毒老虎已經被養成毒屍,對於大部分毒藥都是有抵禦能力的,隻有一些罕見的高等毒藥才能讓它們中毒身亡。
換句話說,能毒殺這些毒老虎的人毒術絕對不一般。
君亦邪沒理睬郝三,冷冷問,“確定沐靈兒他們是騎坐白虎逃走的?”
“康王殿下,屬下幾個全都親眼看到了。沐靈兒生孩子的時候,產婆也進屋,也是白虎攔的路!”侍衛如實回稟。
若非一開始,他們不敢對白虎動手,錯失了良久也損失慘重,或許沐靈兒他們未必逃得了。
虎牢的侍衛死傷極多,活著的人都怨恨那些毒老虎。當然,他們隻敢在心中抱怨。
君亦邪還是沒做聲,往一旁的密林裏走去。
密林裏的兩灘血水也幹掉,剩下一個抹不掉的印記。君亦邪在人形血水印記旁頓了下來,他用指腹輕輕塗抹了些許血跡,認真嗅了嗅,二話不說就帶走。
他花了半天的時間,便鑒別出這血是人血不是虎血,而且還是中毒亡命的女人之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君亦邪可以肯定的是,對白虎下毒者必不是韓芸汐。除了韓芸汐,還有何人的毒術那麼高明,能在極端的時間裏毒死五頭白老虎呢?
還有一頭白老虎哪裏去了?
被毒得屍骨不存的女人又是誰?剩下的人,哪去了?
郝三眼底掠過一抹複雜,又一次問說,“主子,會不會是他……”
郝三口中的“他”自是指白彥青。
“他若要出手,何必等到現在,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君亦邪冷冷反問道。
比起下毒之人,他更加關心的是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侍衛匆匆來稟,“康王殿下,程叔已經找到了,金執事……還沒找著。”
君亦邪淩厲看去,十分不滿,“把人帶進來!”
虎牢暴亂之後,程叔和金執事就都不見了,侍衛一直在附近搜查,今日才把程叔找到。
虎牢周遭都是密林,他們的埋伏不少,程叔就算逃出虎牢,也未必走的出這片叢林。
君亦邪一直以為黑衣人是闖入者,一直都還沒明白過來,黑衣人就是金執事。
程叔一被押過來,都還未開口求饒呢,君亦邪便一腳狠狠踩過來,直接將他踩在地上,“金子呢?”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就沒看到他了!康王殿下,看著小的報信有功的份上,饒了小的吧!”程叔連忙哀求。
他不僅僅是哀求,也是在提醒君亦邪,他是狄族的元老,能提供不少狄族的信息,殺不得。
這一點,君亦邪自是知曉的,否則也不會留程叔到現在了。
“金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君亦邪質問道,到現在,他多多少少有些懷疑了。
“沒什麼來頭,就是冬烏族買到三途黑市的奴隸,被寧主子買下了了。”程叔如實回答。
這件事,君亦邪自是調查過的。
“會不會是他救的人?”君亦邪直接問。
程叔立馬就否認,“康王殿下,若金子能救人早就救了,何必等到現在?”
此話,確實有理。
君亦邪煩躁起來,他的腳從程叔背上放開,程叔鬆了一口氣,正要起,誰知道君亦邪卻忽然一腳衝他的臉狠狠踹來,將他整個人都給踹翻了。
“來人,押到地牢裏去!告訴寧承,就是他出賣了狄族!”君亦邪冷冷說。
他現在還殺不了寧承,但是,他可以慢慢折磨寧承。
今夜,我要讓寧承嚐一嚐被衷仆背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