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居然改變主意了?他們還準備了種種理由,想繼續努力勸說殿下,誰知道,他們都還沒到三途黑市,殿下就改變注意了?
狄族為了盡早救出寧承,當然希望越早動兵約好。
是誰,影響了殿下的覺察?竟如此果斷地讓他們回去了?
百裏元隆開始認真打量氣唐離來,隻見唐離還是以前那吊兒郎當,紈絝子弟的樣子。殿下改編了注意,這臭小子怎麼會依?怎麼還像沒事的人一樣?
他不鬧嗎?他不著急嗎?
百裏元隆不太相信,可是,話是唐離親自說出來的,他又沒有不相信的理由。因為,在這件事上,唐離是最沒有理由說謊的。
“唐離,這……這到底怎麼回事?”百裏元隆認真問。
“讓你們回去就回去,想抗令嗎?”唐離說著,拿出了一塊令牌。這是東秦皇族的令牌,見此令牌者,如見龍非夜本人。
其實,他也沒這令牌,這是徐東臨辦事用的。他昨夜出門之前,打劫了徐東臨。
見了令牌,百裏元隆和幾位副將縱使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敢多問,齊齊下跪,“屬下遵命!”
百裏元隆起身後,重新上馬,他正要掉轉馬頭原路返回時,冷冷丟下了一句話,“唐離,是誰說服殿下的?勞煩替本將軍道聲謝!”
“好呀!”唐離笑得眼兒彎彎,可好看了。
直到百裏元隆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清晨的風雪中,唐離的笑才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臉呆滯。
一直隱身在一旁的徐東臨急急走出來,他都快哭了,“離主子,求求你了,趕緊把令牌還給屬下吧!屬下要遭大殃了!屬下完蛋了!”
“怕什麼?本門主罩著你!”唐離將令牌丟給他。
“唐門主,這件事屬下得回去如實稟告殿下,屬下不能……“
“能不能安靜點,我想靜靜?”
唐離忽然怒聲打斷了徐東臨,徐東臨蔫了,對百裏將軍他以殿下之名態度強硬,但是,對唐離,他辦不到。
“靜靜?”
唐離苦笑起來,他隻是想一個人靜靜,怎麼就……怎麼就成了他想靜靜了?
他有多想靜靜呀?
“徐東臨,你去告狀吧。順便告訴我哥一聲,就說……我和寧靜還有孩子,都等著他。”
唐離說完,便翻身上馬,往風雪深處疾馳而去。
也不知道唐離擅作主張趕走百裏元隆會對龍非夜和韓芸汐的決策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們還在考慮。
而此時此刻,有一個人也在關注著“北征”的時間。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彥青。
白彥青離開邪劍宗之後,確實來了北曆,他現在就在君亦邪曾經的吞兵之地,天河城。
君亦邪把身旁的人全都換了一遍,清楚掉白彥青所有親信,可白彥青還是有本事在他身旁埋伏細作。
白彥青畢竟是君亦邪的師父,對君亦邪絕對的了如指掌。
君亦邪手上有多少人質,君亦邪和寧承如何合作,種種事務,白彥青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主人,君亦邪前些日子又跟寧承借紅衣大炮了。”仆從稟道。
“嗬嗬,紅衣大炮救不了他。虎牢的人質才救得了他,你且看著明日一開春,東西秦必定聯手北征!”白彥青笑道。
“主人,東西秦昨日才在南邊打了一仗呢!”仆從很不解。
“嗬嗬,那不過是做戲罷了。你且看著,狄族心急救主,一開春必北征!”白彥青很肯定。
君亦邪看不透的形勢,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一直關注著東西秦的幾場小戰役,早就看出門道了。
他很肯定君亦邪被寧承坑了,隻是,他一直想不透的是,寧承在軍中,如何能和狄族,和龍非夜他們配合?
以君亦邪的脾氣,別的人質他會放低戒備,對於寧承這號人物,他絕對是盯得緊緊的。
白彥青的親信至今還在暗中調查,一直沒找出寧承的細作到底是何人。
“打賭如何?明年開春,大戰定起!”白彥青今日的心情還不錯。
仆人自不敢,連忙道,“主人英明,奴才愚蠢,愚蠢!”
白彥青也沒有再多言,隻是冷冷而笑,他心想,隻要北征,龍非夜和韓芸汐就沒那麼容易上天山了。
邪劍宗那邊必定會有更多時間,把那件大事辦妥了!
白彥青一定想不到出賣君亦邪的會是他的好徒弟,愛慕君亦邪多年的白玉喬。
然而,君亦邪猜到了!
這一日,君亦邪收到了一封密函,是他派去虎牢巡查的士兵帶回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