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拿出來的香料還在毒醫那兒,此事,你就放心吧!”黑紗女子雖然黑紗蒙麵,看上去十分低調內斂,可是露出的那雙眼睛卻一點兒都不低調,而是充滿了狠辣和歹毒。
她補充了一句,“穆琉月,她最致命的東西是什麼,我知道的!”
“極好,穆家……嗬嗬,老夫便交給你了。”
白彥青起身來,又認真交待了一句,“丫頭,你這輩子的成敗就在此一舉,千萬沉住氣……”
他說著,拍了拍黑紗女子的肩膀,轉身就走。
“白老,你要去北曆了嗎?”黑紗女子連忙追上去。
白彥青要是到北厲去,那內戰成一團亂的北曆可有好戲看了。
白彥青並沒有回答,隻是揮了揮手,讓她別送。
黑紗女子連忙又問了一句,“白老,你什麼時候回來?天山頂……”
她的話還未問完,白彥青那灰色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了。
雪越下越大,黑紗女子不得不回到室內去,她朝窗外看去,遠遠看著天山頂,喃喃自語,“我一定要你們後悔!”
從天山山脈到北曆並不遠,除非有大的暴風雪擋路,否則也就十多天的路程。
白彥青離開邪劍宗之後,是否會去北曆呢?
這一日,君亦邪的親摔的大軍被一場大雪攔路,紮營在一個村莊裏。君亦邪之兵所到之處,無不掠奪,但有反抗便是殺無赦。
寧承不聲不響看著逃亡一空的村莊,眸中的殺意又濃了幾分。
君亦邪霸占了村中一處寬敞的院落,讓士兵們收拾幹淨了,點燃了火爐子,他才邀寧承一道住進去。
“看這場雪,沒個兩三天是停不了。寧大家主,且在這裏屈就吧。”君亦邪客氣地說。
寧承一路都很緘默,若非必須,他不會開口。君亦邪也早習慣了他這脾氣。
很快,君亦邪就親自暖了一壺酒,給寧承倒上,跟他討論起寧家軍和東秦軍的僵持戰。
“嗬嗬,等你那三萬戰馬上手了,兵分三路突襲過去,保準打他們個落花流水!”君亦邪前幾日才打場勝戰,心情極好。
“再過個把月,那三萬戰馬也該牽出去溜溜了!”寧承淡淡說。
“寧承,不如這樣,你把你手上的紅衣大炮借本王耍耍,來年夏天,本王就同你一並揮兵南下,如何?”君亦邪早就打了紅衣大袍的主意。
他今日之所以會如此直接地提出來,無非是他已經開始意識到他手中的兵力並沒有辦法在短時間裏幹掉北曆皇帝,再打個三五個月,兩方必定會進入僵持狀態。
而一旦兩方僵持,他就失去了很多主動性。如今這局勢,一旦失去主動性,危險就大了。
君亦邪終究是太過於自信,他若早意識到自己的兵力無法吞掉整個北厲,或許他不會如此輕率地發動內戰。
寧承不屑瞥了他一眼,很幹脆地回答,“你想都別想!沒有紅衣大炮,我拿什麼跟龍非夜鬥?君亦邪,咱可是說好了,我助你北上,你助我南下!你若食言,我現在就收回所有軍餉,你休想再從錢莊裏拿到銀子!”
倒是寧承如此決絕的態度,讓君亦邪打消了心頭的那一抹顧慮,至少,他將來和北曆皇帝兩軍僵持了,寧家軍也不至於成為他的背後之箭。
如今,北曆這形勢他已是騎虎難下,他也隻能豁出去,賭一把了。再不濟,他還有寧靜和沐靈兒這兩個人質在手,一能威脅到唐門,二能威脅到韓芸汐,還是有後路的。
寧承應對著君亦邪,虎牢這邊,白玉喬和寧靜,沐靈兒卻共同應對著虎牢的守衛。
最近君亦邪對虎牢這邊看得特別緊,三天兩頭就要侍衛巡查。幸好有白玉喬在,否則寧靜懷孕的事絕對藏不住。
這日,一批侍衛剛剛檢查完大院子,寧靜不敢再出門,沐靈兒和白玉喬站在門口,雙雙吐了口濁氣。
“沐靈兒,他們待會就去蘇小玉那兒,我得馬上過去。這邊應該沒什麼事了,你照顧好寧靜。”白玉喬低聲說。
沐靈兒點了點頭,“放心。”
誰知道,白玉喬剛走,金執事就憑空出現在她麵前了,沐靈兒嚇了一跳,差點就大叫起來。
幸好金執事及時捂住她的嘴巴,金執事不悅地問,“沐靈兒,你能不能別每次都這麼冒失?”
沐靈兒扯下他的大手,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平靜下來,她警覺地問,“你來幹嘛?”
……
沫說:請自動忽略燒密函這個bug,套路太深……沫一順手就把自己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