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邪爬起來,寧承還要追過去打,幾個侍衛急急過來攔下來。寧承盯著君亦邪看,雙眸裏的怒火熊熊燃燒,似永遠不會停息。
君亦邪被打碎了牙齒,鼻青臉腫,徑自爬起來,白玉喬顧不上自己的身上的疼痛,衝過來要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
白玉喬摔在地上,君亦邪看都沒多看她一眼,或許,他根本就沒注意到過來扶他的是白玉喬,隻當是某個侍衛吧。
白玉喬被就被寧承踹得疼痛,又這麼一摔,簡直痛得爬不起來了。
君亦邪拭去嘴角的血跡,唇畔泛起了冷邪而狂佞的笑意,如果寧承說出別的理由來,答應和他合作,他還會懷疑。
但是,寧承說的這個理由,他絕對不會懷疑!
狄族雖是商賈出身,卻是七貴族裏出了名有氣節的家族,就算狄族對西秦失望,也不至於同他黑族合作,做出背叛西秦的事情來。
但是,寧承因愛生恨,那就寧當別論了。
君亦邪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又一次打量起寧承臉上那個鳳羽麵具來,他是越看越意味深長呀。
他嗬嗬笑道,“你用鳳羽擋住那隻瞎眼,倒是有意思呀!”
“你想怎麼個合作法?”寧承冷冷問。
君亦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寧承請入軍營。
到營帳中,君亦邪大大咧咧在主座上坐下,非常直接地告訴寧承,“軍餉!”
寧承眼底掠過一抹輕蔑,反問道,“你需要多少?”
“北曆皇帝斷了我所有糧草,這裏的三萬軍馬需要糧草,接下來的一個月,第二批和第三批軍馬會陸續抵達,都得銀子養著。冬天的糧草是最貴的。”君亦邪非常直白要錢,一點都不臉紅。
“就這些?”寧承裝傻。
“我手下還有一萬騎兵。”君亦邪又說。
“就這樣?”寧承再問。
君亦邪正要點頭,寧承冷冷道,“君亦邪,你該清楚,咱們的合作不是生意。你要多少就說多少,本家主沒心情跟你討價還價!”
君亦邪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肩膀,大笑,“好,夠爽快!我要十個億!”
若是別人,聽了這個數必會嚇到,可是寧承麵不改色,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冷冷說,“就九萬軍馬,一萬騎兵,過個冬,所有軍資,撐死兩千萬。”
寧承不僅僅是商人,也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呀,軍中的行情,他清楚得很。
“這麼說來,寧大家主隻打算和我合作一個冬天嘍?”君亦邪挑眉反問。
“我隻是先算一季而已。”寧承淡淡說。
“我這要養的可不止九萬軍馬,一萬騎兵。”君亦邪站起來,走到懸掛在牆上的地圖,指了好幾個位置,“這些地兒的軍隊,平素可都是我在養著的。”
君亦邪要錢之餘,自是要跟寧承炫耀一下兵力。
寧承掃了那地圖幾眼,便記下了上頭所有標注,從那些標注上麵可以看到北曆各地的兵力情況。
看樣子白玉喬也沒有騙他,君亦邪確實有實力對抗北曆皇帝,如果他有足夠的軍餉,一旦發兵,北曆必定內亂,北曆皇帝雖然不會至於潰敗,但是也占不到君亦邪什麼好處。
“就算加上這些,也不需要十個億。”寧承平靜地說。
“十個億,包含黑狄兩族合作所有費用,將來無論是對付龍非夜,還是收西周天寧,我都不會再跟你要一個子!”君亦邪認真道。
寧承笑了,“我可以給你十個億,你黑族能給我什麼?”
“你要什麼?”君亦邪反問道。
寧承冷冷說了三個字,“韓芸汐!”
君亦邪眼底掠過一抹冷笑,他起身走過來,拍了拍寧承的肩膀,試探道,“兄弟,何必呢?你我將來共同執掌雲空,要怎樣的女人沒有?”
“你若辦不到,一切免談!”寧承很決絕。
君亦邪立馬揚開手,放開他的肩膀,“寧大家主,要搶女人的話,你自己去搶!我沒興趣!”
寧承眼底掠過一抹陰險,冷冷說,“給我三萬軍馬,一萬騎兵。”
雖然寧承一而再強調韓芸汐,可是,這句話一說出來,還是引起君亦邪的戒備。
君亦邪意味深長地打量起他來,沒出聲。
“你助力我狄族大軍對抗龍非夜;我可以養你所有的馬和兵,還可以再加一億兩,供你征兵。這個冬天,你隻需要把北曆攪亂了!來年一開春,你便揮兵南下,執掌中南!”
君亦邪還是不出聲,他走回到座位上,慢騰騰坐了下來。
三萬軍馬給寧承的話,寧承的兵力大增,再加上狄族的紅衣大炮,狄族就真的可以和龍非夜抗衡了,或許,還會有勝算。
他留有六萬騎兵,再加上北曆各地的勢力,足以抗衡北曆皇帝手裏的兵力。待寧承和龍非夜兩敗俱傷之時,他也正好收拾掉北曆皇帝,南下坐收漁翁之利了。
可是,萬一寧承後悔了,豈不白白坑了他三萬戰馬?
這種戰亂之時,十一個億雖多,但絕對沒地兒買到那麼多戰馬!就算他在去一趟冬烏,也帶不回那麼多戰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