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正喝水的韓芸汐立馬被嗆著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是,她嘴角的還是忍不住上揚,靜悄悄地笑得特別甜。
隻要龍非夜親自挑的,送什麼,送多少,她都覺得幸福。
趙嬤嬤瞥見公主嘴角那一抹甜蜜,總算安心了不少,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殿下討論一些送禮的問題,隻是,她有這個賊心,沒這個賊膽。
所有女人看到新衣服,都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試穿!韓芸汐也不例外。
“趙嬤嬤,幫我把衣服全都掛起來,我要一件件試!”
晚上有篝火晚宴,大家必是盛裝出席,她從頭到腳全穿戴龍非夜送的,走出去,看他還不想辦法讓他參加。
“是!”趙嬤嬤最喜歡這種差事了。
內屋太窄,趙嬤嬤隻能將東西都挪到外頭去整理,鞋子全都擺放在地上,衣服全都掛起來,不一會兒,外屋都被占了大半。
韓芸汐在內屋試衣服,接連試了好幾件,都非常合身。她走出來,隨口問了一句,“趙嬤嬤,你跟殿下說我的尺碼的?”
趙嬤嬤打量了她一圈,連連誇讚,“殿下真是好眼光,衣服美,人更美!”
“你告訴殿下我的尺碼了?”韓芸汐又問了一遍。
“沒呀。殿下保準是自己量過,怎麼,公主不知道?”趙嬤嬤笑嗬嗬道。
“沒量過一起?他哪來的皮尺?”韓芸汐認真說。
從她被救到現在,他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有限,就算是趁著她睡覺的時候量,也得有皮尺才行。這麼合身,絕對不是目測,必是皮尺丈量出來的。
“是呀,軍中怎麼會有皮尺那東西。”趙嬤嬤狡黠而笑,“公主,老奴可沒法子幫你找來皮尺,不過,老奴可以教你個法子,保準能量得精準,絲毫不差!”
韓芸汐對鏡自照,很是喜歡身上這件粉紫的綢裙,她隨口問道,“什麼辦法?”
趙嬤嬤立馬湊近,張開大拇指和中指,“呐,這是一拃(zha 三聲)。”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韓芸汐身上比劃丈量起來,“公主,殿下一定是這麼量的。你要不懂,讓他教你。殿下要知道你要給他做衣裳,鐵定高興。”
龍非夜什麼時候這麼量了?難道是她在溫泉池中昏迷的時候?
想到龍非夜將她從溫泉中抱起來,幫她擦幹淨身上的水,穿戴好衣裳的種種細節,她已經不敢想下去。
如今再想到他以手為尺,丈量她全身的尺寸,她簡直無法想象。
那家夥,到底是先幫她穿戴好,再丈量,還是丈量之後,再幫她穿戴的?她竟一無所知!
若非跟趙嬤嬤提起尺寸的事情,她都還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
除了這件事,在她昏迷期間,龍非夜那混蛋還幹了什麼呀?
思及此,韓芸汐的臉忽然就燒了起來。然而最擅察言觀色的趙嬤嬤卻沒有主意到韓芸汐的表情,因為,她從箱子底掏出了一個長形錦盒。
“公主,這是什麼呀?”趙嬤嬤狐疑地問。
韓芸汐一眼就認出這錦盒來,這錦盒和龍非夜之前裝她那件被撕碎的紫紗衣的盒子一摸一樣。
那個錦盒和那件紫紗衣她還留在寧承的軍營裏,但是,九封信她隨身帶著。
難不成,龍非夜還特地給她送七夕禮物了?
趙嬤嬤可不敢擅自打開,連忙呈到韓芸汐麵前來,韓芸汐小心翼翼打開,隻見裏頭竟是一對耳墜,十分精致!
這耳墜為粉紫色,竟是鳳羽的造型,墜著垂感十足的流蘇,鳳羽鑲著細細的晶石,盈著淡淡的粉紫光芒。
乍一看,像極了天使之翼,而認真一看,便會發現這鳳羽和她背後的胎記一摸一樣。
韓芸汐太驚喜了,細細打量起來,竟發現鳳羽的背麵,竟雕著一個“夜”字。
縱使給她天下,許她江山為聘,都不如給她這一個刻在鳳羽之後“夜”字。
龍非夜,永生永世,芸汐都不負你!
韓芸汐正沉浸著鳳羽之墜的感動中,趙嬤嬤卻搗鼓著那個錦盒,從夾層裏掏出了一件酒紅色的du兜來。
“公主,殿下還……送了這。”趙嬤嬤說罷,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公主,這是底衣。”
韓芸汐看去,隻見那du兜兒中規中規的,非常保守,和她在現代穿的背心基本沒兩樣,還真可以算得上是底衣了。
這東西真真讓她羞不起來,反倒好笑不已,龍非夜送這麼件東西,竟還藏在錦盒夾層,壓箱底!
若非親身經曆他的壞,她絕對相信他是個不懂風月之人。都不知道他怎麼在店裏買這東西的。
趙嬤嬤已在心中歎息了一百遍,“公主,試試吧。別枉了殿下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