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直關注著薛皇後的事情,雖然龍非夜至今沒動靜,但是,他很早就懷疑薛皇後遇刺一案跟龍非夜有關係。
與楚家寧家為敵者,除了西周也就龍非夜了,至於龍天墨那邊,他根本沒放心上。
西周皇族不會那麼狠,殺皇後以挑撥楚家和天山,嫌疑最大的隻有龍非夜。
楚天隱配合端木瑤在調查,他自己也派人在暗中調查著,可惜至今沒什麼證據。
“寧王,不妨……咱們賭一把?”楚清歌笑道,心下擔憂著寧承會不答應。
誰知道,寧承非常爽快的點了頭,“好,就這麼辦了!”
他立馬命人去把楚天隱叫來,楚清歌竊喜,“那本宮不打擾你們了。”
楚清歌一轉,整張臉就變得特狠絕。
寧承之前和她說好的,隻要她背叛楚家,他就幫她對付韓芸汐,可是,三番五次下來,寧承都含糊其辭,甚至連如何對付韓芸汐,如何劫持韓芸汐的計劃都沒有。
她如今算是明白了,寧承壓根就是哄她開心的。與其等著寧承動手,還不如她自己出主意,隻要寧承配合便可。
這件事她表麵上是幫楚家和寧家解決麻煩,實際上是要置於韓芸汐死地。
她相信,端木瑤一旦知曉韓芸汐是殺薛皇後的凶手,必定會將此事鬧到劍宗老人麵前去,憑劍宗老人對端木瑤的疼愛,龍非夜都護不了韓芸汐!
楚清歌一步一步下樓梯,鬱結了一兩年的心情總算好些了。她等著,她好不容易坐上天寧太後之位,可不隻要取韓芸汐性命那麼簡單。
龍非夜,有朝一日,我楚清歌會有資格同你並肩而立的!
楚清歌離開沒多久,楚天隱就到了。
不同意楚清歌的平起平坐,楚天隱一上來便單膝下跪,“參見寧王殿下。”
父親和伯伯都在寧承手上,楚家軍又是降軍,楚天隱自從被寧承救回來之後,便擺出一副誓死效忠的姿態。
寧承仍舊靠坐在欄杆上,斜眼睥睨過去,並沒有讓他起,“這幾日都不見你在軍中,去哪了?”
“到堯水邊界走了一圈,龍非夜駐軍隻三千。”楚天隱如實回答。
“其他兵力呢?”寧承總算認真起來。
“都在堯水以南,不過,三千駐軍已經夠了。堯水郡他是不會還給西周的。”楚天隱說道。
寧承冷笑,“廢話!”
楚天隱的憤怒全藏在眼底,他低著頭沒出聲。
“端木瑤回來了嗎?”寧承又問。
“還沒消息。薛皇後死因蹊蹺,身上無傷無病,也無中毒跡象, 要她相信是行刺,不太容易。”楚天隱又說。
“此事你必要管了。”寧承這是命令,不是商量,他沒給楚天隱任何餘地,接著道,“這麼多年了,可有影族的下落。”
“寧王,薛皇後的事情,你有主意了?”楚天隱試探道。
可惜,寧承直接忽略,“回答本王的問題。”
影族,影族隻有顧北月了,顧北月是他唯一的希望呀!楚天隱怎麼可能會把顧北月供出來?
他還指望著通過顧北月,借用龍非夜之力狠狠反咬寧承一口呢!
以他對寧承的了解,寧承永遠都不會放了父親和伯伯,楚家軍隻能一隻屈居他寧家軍之下,而幽族也隻能屈居狄族之下。
他,不甘心!
從楚清歌和親天寧開始,他和龍非夜贏拚,千方百計蠱惑天徽皇帝,替楚清歌牌好所有的路,父親和伯伯甚至找來醫城淩大長老,幹出催生這等違背倫理之事,他們花了多少心思和時間,付出多少代價,為的就是脫離西周皇族,在雲空大陸上有一立足之地。為的就是以天寧為據點,以光複西秦的名義,聚集天下豪傑,謀天下大權。
可是,他們所有的努力全都成就了寧承。換句話說,寧承是踩著他楚家馭箭手的屍體,登上攝政王之位。
他不服,更不甘心!
他很清楚以楚家如今的之力,已經無力再爭奪什麼了,他心中唯有一個念頭便是複仇!
哪怕是昔日的勁敵龍非夜合作,他也要寧承拽下王座,狠狠踩在腳下。
當初,父親和伯伯知曉寧家為昔日狄族寧家一事,並沒有告知顧北月,也沒有將顧北月的身世告知寧承。
他被龍非夜嚴刑拷打都沒有出賣顧北月,如今更不會在寧承這裏把顧北月賣了。
他看著寧承的眼睛,認認真真回答,“影族的人早就已經死絕了。”
一抹哀傷從寧承眼中一閃而過,他故作輕鬆,笑了笑,“真是可惜了。西秦皇族遺孤,你可有線索?”